就張文那性格,要是張浩強受了委屈,他恐怕早就跳起來了,哪裡還能在這裡嚷嚷些有的沒的。
張文指着謝争,眼神掃視一圈,“來,你不是說我不公正嗎?你自己找,我看看這辦公室裡誰比我公正。”
“我确實被打了,”謝争态度不卑不亢,“但你說是打鬧,并且讓我認下,句句都是我的不是,對打人者一句話都沒有,怎麼看都不是公平的人。”
現在是上課時間,辦公室裡的老師并不算多,但少有的幾個也選擇明哲保身,得罪不起張文。
沈随忽然擡頭,看到了臉上帶傷的謝争,慌忙地走過去,把謝争護到身後,看向張浩強,“你打的?”
張浩強面對眼底盡是陰霾的沈随,心裡陡然一驚,有些慌亂,但是看了眼張文,又鎮定下來,嘴硬道:“誰說是我打的,是我跟他玩鬧,他自己碰到的,可别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那你愛好還挺特别的,上課的時候不在教室裡上課,跟新來的轉校生在玩鬧。”沈随諷刺了一句。
這件事處處透露着反常,但他不能看着謝争被欺負。
張浩強:“要是說我愛好特别,那他呢,他跑到我教室這裡,豈不是腦子有問題。”
張文:“青春期的男孩子嘛,玩鬧的時候總是控制不住手勁,私下批評兩句就算了,你說上課的時候他忽然跑到我們的教室外挑釁,要是嚴格算下來的話,錯也在他是不是?”
面對别人,他可以用權勢壓人,但面對沈随,他有些忌諱沈随的家世,不過覺得沈随畢竟年輕,也不是完全不能糊弄。
他看向陸戈,“陸老師,這是你們班的學生啊,你上課的時候注意一些,不是所有的學生都适合一種教學方法的。”
陸戈在認出謝争的時候就走了過來,他是來沒多久,但是對張文多少知道些,眉微微擰着,“現在的一中跟當年果然不一樣了。”
喬老師向來是個不怕事的,反正不當老師她就回去繼承家業,聽到陸戈的話,立馬應了一句,“怎麼個不一樣法?”
反正能讓張文吃癟她就開心。
好好的教師行業就是讓張文這種老鼠屎給攪合壞了。
幾個學生面面相觑,老師把你臉上八卦的表情收一收啊。
陸戈渾身上下透着一種漠視感,笑着道:“我在一中讀書的時候,要是發生這種事,老師絕對不會一言堂,最起碼會讓當事人對峙辯解,顯然這不是張主任的處理方式,是因為張浩強同學也姓張嗎?”
說着搖搖頭,“向來公正的一中,沒想到也會發生這樣的事,不知道如果昔日的校友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覺得寒心,還想不想回來看看。”
喬老師靠着椅子,“好像是要到90年校慶了,聽說校長這次邀請了以往的學生,要是他們聽說了這件事,估計也不想來了吧。”
“畢竟當年的美好回憶變的面目全非,誰也不想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