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失眠？”陸肖帆滿臉疑惑。

江也：“沒失眠，那你怎麼沒睡覺？”

“現在是上課時間，我睡什麼覺，”陸肖帆道：“我得學習。”

付塵震驚地差點說不出來話，“你說這話你虧不虧心，除了今天之外，哪天你不是從頭睡到尾的，當然除了喬老師的課外。”

“現在你好意思說你得學習，我都不好意思聽。”

江也：“有貓膩，坦白從寬。”

陸肖煦懶散的聲線裡帶着無奈，“我在你們的心裡的形象就這樣的啊，我想當年上課也是有認真聽的好吧，就是那天忽然彎腰撿了筆，再擡頭時再也聽不懂老師講的是什麼了。”

“你這個想當年想的有些遠，還是你讀初中那會吧，”付塵覺得有些奇怪，“說到初中，我倒是想起來了，你那會成績明明很好的，就是耽誤了一瞬間，不至于再也不會了吧。”

江也瞬間明白，壓低了聲音：“這麼多年還在監視你嗎？”

他有些擔憂，“既然已經裝了這麼多年了，現在忽然看到你學習，會不會故意找你的麻煩？”

“有件事你說錯了，”陸肖帆一如既往地慵懶道，“我确實是看書就頭疼，也不都是裝的，現在想學也是認真的，我不能一直都這樣生活。”

“愛監視不監視，大不了同歸于盡，泥人還有三份脾氣呢，我總不能因為害怕就荒廢自己的前途。”

江也跟付塵：“……”

确定了，真的有貓膩。

“你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吧，”江也咕哝一句，“我記得老高忽然變得這麼積極就是喜歡上了趙茜然。”

陸肖帆：“去去去，上課不學習，瞎打聽什麼，小心我告老師。”

最起碼等他追到了再說，不過那人到底喜不喜歡男生都不一定呢，頭疼。

下午陸戈來上課的時候，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身上的衣服搭配也變了，怎麼說呢，全靠臉撐着。

原先的搭配低調卻精緻，把原本就帥氣的臉優點放大，現在的衣服雖然鮮豔，但色彩确實相沖，說一句好看都違心。

“陸老師是換風格啦？”上課的時候有個女生問了一句。

“沒換，我一直都是這個風格，昨天那是想着剛來這裡工作，才那樣穿的，其實我平時就這樣。”陸戈說。

他認得這個女生，昨天就是她說有問題要問，所以他就留下給她講解了題目，然後女生在他的教案裡夾了便利貼，他并不知道。

晚上顧輕來接他，驚喜還沒給呢，臉先黑了，手裡拿着幾封信，一臉被抛棄的表情道：“陸小戈，你沒有心。”

哭的那叫一個可憐，他最受不住顧輕的眼淚，好一番哄，最後他有沒有心不知道，但他的腰是真疼。

早上顧輕給他道歉，但除了在這事上顧輕需求強了些，所有的事都包容他，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偶爾跟他鬧一鬧，他也樂意配合，誰叫自己那麼喜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