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斯汀臉一黑,說乖說早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嘴賤。
他果然還是看不慣溫則年。
有時候真的很想刀了他。
溫則年走了幾步,沒聽見後面有腳步聲跟上來,就連平時多有的一句回嗆聲也沒有了。
他驚訝地往後一望,“路路,你怎麼還不進來?”
路斯汀冷着一張臉,大步向前,擠開了站在路中央的溫則年,“别叫我路路!你有心思想這些,不如想想看什麼怎麼療愈好我的信息素和精神力。”
“别到時候翻車了,不然,我可是要和你一起陪葬。”
溫則年摸摸自己被撞痛的肩膀,小聲地嘀咕着路斯汀可真是不留情面,也不會心疼人,怪不得他重生前就沒有看上路斯汀。
真是死裝又嘴硬,充滿了幼稚的把戲。
這麼跟小學生一樣喜歡誰就欺負誰的追求方式,怪不得他們會成為死對頭,成天見面說不上兩三句話,就開始火藥味沖天。
唔,不過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路斯汀的心意,所以,“偶爾”逗一逗路斯汀,看看反應,可以說是非常有趣了。
“路路這是要和我生死與共呀,真開心~”溫則年笑嘻嘻地跟在路斯汀身後。
路斯汀被溫則年的厚臉皮打敗了,決定從現在開始不再和溫則年說話。
他算是發現了,溫則年現在越來越不要臉了,隻要回話,就會被帶節奏,走向逐漸失控的話題。
溫則年早就看慣了路斯汀頂着一張煩躁又冷漠的臉,快步走上前兩步,和路斯汀并排走,“我們今晚睡哪一間房呢,路路?”
溫則年饒有興緻地觀察着這座房子,客廳寬闊疏朗,藍白色調,清新宜人,往上是各種海螺貝類浮雕的旋轉樓梯,延伸至二樓三樓。
路斯汀聽到溫則年這麼說,腳步慢了一拍,臉色更加差了。
是了,今天晚上他們就要一起睡覺了,真難搞。
至今為止,路斯汀仍然對今天早上他抱着溫則年,埋首在溫則年的頸間,不願醒來這件事情,感到耿耿于懷。
清醒過後,不明的情緒當即到達了一個頂點,不由分說,踹了一腳溫則年。
好叫那些好眠的留戀通通消失。
“分開睡。”路斯汀暴躁地開口,雪松味信息素在客廳内張牙舞爪,四處亂竄。
溫則年黑色水潤的眼睛裡出現了困惑,下一秒神情又變了,輕輕笑着說道,“原來你還有這種癖好,看來以後我得多買點衣服換着穿了。”
聽到溫則年這麼說,路斯汀養了幾分鐘的平心靜氣就此破碎,大聲說道,“去你的小狗屁!你把你的信息素放出來就可以了,睡什麼睡!”
話還沒有說完,冷調的雪松裹挾着泠泠冷意全往溫則年身上貼過去了,将溫則年包裹得密不透風。
尤其是溫則年的腺體,路斯汀的信息素分外垂涎。
溫則年感受着Alpha腺體上的微微刺痛,偏偏不如路斯汀的意願,“睡一起不好嗎,你已經很久沒有睡一次好覺了,不是嗎?”
路斯汀不用多想,一秒就肯定了是夏裡斯把這件事告知了溫則年。
“你把信息素放出來也一樣。”路斯汀臭着一張臉說道,别以為他不知道,這是信息素的事情,不是睡覺的事。
說話間,雪松的冷香越發濃重,纏繞着溫則年。
溫則年一挑眉,雙手一攤,“好吧,既然路路都這麼說了,我就勉為其難選一個你旁邊的房間了。”
溫則年見好就收,再惹下去,路斯汀就該在入住的第一天掀翻這裡的屋頂了。
清新的果香從溫則年身上散發出來,空氣中濃郁的雪松味才慢慢褪了下去。
路斯汀這時的臉色才好了一些,“走吧,上二樓。”
溫則年低笑一聲,釋放了更多的果香味信息素出來。
路斯汀轉身,臉皮抽動,信息素他是管不住了,随便吧,反正他現在是個病人。
二樓除了作為睡覺休息的房間之外,還有書房和衣帽間,一共就隻有四個房間。
有意思的是,這兩間卧室是相連通的,中間的門口沒有安門,隻隔了一道穿着貝類的簾子。
路斯汀沒有住過這裡的房子,自然不知道二樓的房間是這個模樣,看着溫則年笑吟吟的臉,僵硬到說不出話。
“這個卧室挺有意思的,這樣信息素流通就更加方便了。”溫則年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就說嘛,路斯汀怎麼可能不喜歡他,這分明就是嘴硬到不行,實際行動又是另外一套說法。
唔,以後還是看路斯汀做了什麼事情叭~
“你選哪一個房間?”路斯汀另起了一個話頭,忽略掉溫則年的眼神。
溫則年随手指了左邊的房間,“這邊的房間吧,床看着比較軟,晚上能睡得舒服一點。”
路斯汀無所謂點點頭,走向了右邊的房間。
隻是,他的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也有貝類簾子掀開時的清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