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連床都是溫則年的。
路斯汀視線一掃,就看到了兩台熟悉又陌生的信息素和精神力檢測儀,看來昨天還做了檢測。
說起來,現在還是路斯汀的易感期。
可是,路斯汀卻覺得現在自己身上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隻有後頸腺體隐隐作痛。
他下床走到鏡子面前,撩開銀色的長發,露出修長白皙的頸脖。
果不其然,腺體上有一枚新鮮的齒痕。
他就說,怎麼脖子那裡會痛。
路斯汀沉下臉,轉身就去了床邊,拎起溫則年,搖晃着溫則年起床。
身為一個Alpha居然被臨時标記了,不可忍受!
溫則年迷蒙着雙眼,下意識抓住了路斯汀的手臂,喃喃說道:“不要動我,我要睡覺、睡覺、睡覺……”
昨天他真的是累慘了,又是高強度使用精神力比賽,又是要釋放信息素,壓榨所剩無幾的精神力安撫路斯汀,還要用腦子和溫家鬥智鬥勇。
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路斯汀一聽溫則年這麼說,更加不客氣了,用力地搖晃着溫則年,一定要溫則年清醒過來。
“你昨天是不是咬我的腺體了,回答我,溫則年?”語氣十分暴躁。
溫則年困倦地點頭,幾乎沒什麼力氣睜開眼和回答,嘴唇僅僅蠕動了幾下,說了什麼都沒有聽清。
惹得路斯汀的心情十分不爽,“我和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别睡了,快點起來,回答我!”
溫則年被路斯汀吵得睡不着覺,拿着手邊的枕頭拍向路斯汀,隻是那個動作綿軟又無力,非常符合一些沒有睡醒的人的特征。
路斯汀輕而易舉地躲開了溫則年的枕頭攻擊,改成一隻手抓住了溫則年的雙手,扣得很緊。
不僅體型上有着明顯的差異,就連手掌和手指的差異也很明顯。
被人奪走武器,雙手又被扣起來的溫則年索性放棄了反抗。
無論路斯汀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無所謂。
隻是一昧地點頭應和,嘴唇的營業也十分敷衍,意思意思蠕動了一下。
這也就導緻了,在溫則年本人意識不清楚的情況下,被路斯汀來了一個咬脖子的臨時标記。
到目前為止,腺體的臨時标記到達了三次,AO就會在一定程度上,形成無意識的信息素依賴。
Alpha也會對自己臨時标記的Omega産生更多的占有欲和保護欲,Omega則是會下意識地依賴Alpha。
然而,路斯汀和溫則年都是Alpha,就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誰會占上風。
在這場看不見的基因戰争中獲得勝利。
溫則年即便是被咬了腺體,完成了臨時标記,還是困意站上了上風。
路斯汀幾乎是惱羞成怒地放開了溫則年,轉身離開了這個令他糟心的地方。
一出了溫則年的房間,路斯汀下意識感到不喜,身體比大腦先行一步,轉身又回到了溫則年的房間。
路斯汀這才想起了,他現在是易感期,需要和伴侶度過易感期的七天。
而今天才是第二天,也就是說,無論他要去哪裡,身邊必須要有溫則年的陪伴才行。
他,一下子就成了離不開溫則年的小廢物。
這種令人火大的情緒是怎麼回事。
路斯汀給Alpha管家發了信息,說了一下他目前的情況,一切良好,讓管家送一些用品到大房子這邊來。
随後,路斯汀又自行查看了檢測信息素和精神力儀器的報告,然後再度檢查了一次精神力和信息素。
這次的檢測結果不錯,路斯汀看完後,就給夏裡斯和裴勻發了一份過去,讓父親和爸爸不要擔心他的身體情況。
收到檢測報告的夏裡斯心情明顯不錯。
小年,果然沒有選擇錯。
他們一家人在一起吃飯的日子不遠了,他以後再也不用兩地奔波了。
溫則年沉沉睡了一覺,終于從柔軟的被子裡清醒過來了。
睜開眼的瞬間,他就看到了坐在房間海藍色軟沙發上看書的路斯汀,周圍圍着一圈形态各異的綠植。
這是路斯汀不願意和溫則年貼得更近的安撫手段。
“啊……路路……你怎麼在這裡?”溫則年腦子還不太清醒。
“一大早……你找我有什麼事……”
“想我了?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