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則年被路斯汀豪邁的動作搞得一愣又一愣的。
酒還能這麼喝?
“抱歉,我們伴侶之間有點私事要商量,暫時先行離開,稍後再來。”路斯汀不給這些人任何機會,拉着溫則年的手腕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溫則年笑笑不說話,心知這是路斯汀給他解圍了。
要知道,晚宴時間已經過半了,說明他已經被這些人纏了晚宴一大半的時間。
兩人姿态親密地在晚宴中穿行,尤其是溫則年眉眼含笑,不時和路斯汀說着些什麼,讓路斯汀冷漠鋒利的氣質柔和了不少。
夏裡斯和裴勻欣慰地看着這一幕,兩個人孩子的感情原來這麼好。
夏裡斯笃定,溫則年和路斯汀一定會找他來說,關于契約婚姻合同的事情。
路斯汀拉着溫則年在人群中靈活走位,由于這是他家的緣故,地形十分熟悉,沒花幾分鐘,就把溫則年帶到了月朗星稀的花園内。
在放開溫則年手腕的時候,路斯汀内心還有些不舍。
溫熱細膩的觸感在他指尖久久不能散去。
這讓路斯汀背在身後的手指細細回味了一下。
“路路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該不會是想和我月下私奔吧?”溫則年笑嘻嘻地說道,臉頰依舊紅霞滿面。
看樣子醉得不輕,這樣離譜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你喝醉了,溫則年。”路斯汀皺着眉,左手摸上了溫則年的臉頰。
滾燙炙熱。
僅一下,路斯汀的左手就離開了溫則年的臉頰,速度飛快,仿佛溫則年是什麼有害病毒。
“呵,男人!”溫則年低聲嘲諷了一句,“我沒有喝醉,你帶我出來想和我說什麼?”
他的臉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嗎,碰一下就離開。
和溫則年說的話不同,他的手固執地拉起了路斯汀的手,還是左手,直接覆蓋上了他的臉頰。
路斯汀抽了一下,沒抽動。
溫則年雙手都壓他的左手和細膩的臉頰肉相貼,無法動彈。
“你。”路斯汀眉頭皺起,“放開。”
但是路斯汀心裡隐隐是希望溫則年繼續壓着他的手的。
他已經在邊緣了。
“就不,路路~”溫則年狡黠地眨着水潤的杏眼,“你就當作我們都到易感期了,需要貼貼。”
别以為他不知道,路斯汀最近看他,還把小白蛇随時寄放在他的手腕上。
精神體相幹什麼,不就是主人潛意識想幹什麼嗎?
别看有的人臉上沒有情緒,實際上精神體黏糊到不行,随時随地都要貼貼。
晚上還要趴在他的心髒上睡覺。
他分明就是在給伴侶福利啊!
路斯汀沉默了,精神體接觸終究不如直白的肌膚相貼,他發現了,最好的效果是皮膚接觸。
一次接觸能頂三天不想念。
“所以,路路你找我想說什麼事?”溫則年眯着眼,再次問道。
路路手指涼涼的,好舒服。
“父親讓我來問你,你之後想做什麼,是和我一樣去軍校嗎?”路斯汀緩緩說道,語速比平時要慢上一些。
假的,這是路斯汀臨時想出來的話。
夏裡斯根本就沒有讓路斯汀問溫則年這件事情。
宴會上,路斯汀看不慣被人圍堵的溫則年,沖動之下就把人帶出了晚宴。
至于和溫則年說什麼話,都是現編的話題。
“還是說,你想要去-中-央星的療愈研究院,繼續精神力疾病的研究?”路斯汀又說出了另一種極大的可能性。
溫則年一笑就開了,燦爛如天上高懸的明月。
“怎麼可能,我的目标可是環遊宇宙星辰大海,見識不一樣的世界,怎麼可能會為了這個束縛住。”
“我可沒有這麼高尚。”
“難不成是路路不舍得我了?”
溫則年眯着眼睛,狡詐如狐。
放心好啦,在沒有把你睡回來之前,我是不可能先行啟程的。
對于路斯汀,溫則年說不喜歡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話,他早在被壓的時候,反手給路斯汀一個好看了,根本不可能這麼平和,隻想着壓回來。
但是也沒有到愛那樣深的程度。
路斯汀聽完溫則年的話後,耳裡隻能聽到晚風的餘韻。
“嗯,确實是舍不得了。”他仔細看着溫則年的眉眼,左手微動,攏住了溫則年的臉頰肉。
溫則年走了,他的瘾可怎麼辦?
溫則年蓦然睜大了眼睛,震驚地看着眼前這個鋒利俊美,自帶侵略性的男人。
這還是他認識的路斯汀嗎?
那個嘴硬死裝,半天說不出兩句好話的人,現在在他的眼前說舍不得他?!
“你,你再說一遍,我錄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