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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江子墨帶夏若晨進入拘留室時,吳大漢早已在裡頭等候。
在裡頭負責監視犯人的制服警察朝他們敬禮後,便走出去。
長腿一跨,江子墨直接坐在吳大漢的對面。
夏若晨見狀,坐他身旁的位置。
一雙杏眸緊緊地鎖着吳大漢。
圍繞在他身上的鬼氣似乎都消失了。
不過,自打他們兩人進來,吳大漢就一直垂着頭,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江子墨瞥向女孩。
隻見對方隻是牢牢地盯着吳大漢,并沒有開口的打算。
來之前,他們已經看過吳大漢的背景資料。
他的妻子在生下女兒時就難産,隻有吳大漢父兼母職,一手把孩子帶大。
兩人一直相依為命。
然而,變故就在3年前發生。
吳大漢的女兒和交往已久的男朋友準備結婚,但是就在婚禮前一天,女兒卻穿着婚紗自盡了。
據說是她目睹了未婚夫出軌,承受不了打擊。
沒過多久,她的未婚夫也死了。
當時警方懷疑是吳大漢所做,但并沒有查到任何謀殺的証據,隻能匆匆結案。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做網約車司機賺取生計。
等了好一會兒,夏若晨才開口:“那人是誰?”
吳大漢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微動,然後又若無其事似的。
“他答應你什麼了?”女孩再問。
這一次,吳大漢沒有任何反應。
江子墨就靜靜地打量他們。
他知道夏若晨沒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但他也明白她要隐暪的事很難三言兩語解釋清楚。
又過了一會兒,夏若晨輕歎。
“不管你想什麼,他是利用你。”
這一句話如同地雷一樣轟炸吳大漢的腦袋。
他猛地擡頭向她。
江子墨則一臉不解,似乎沒明白兩人在說什麼。
正當他想繼續聽下去時,夏若晨扭頭望向他。
“我能跟他單獨聊聊嗎?”
江子墨一怔。
這不符合規矩,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相信她。
男人點點頭,随即起身離開。
本來還準備了一堆話打算說服他的夏若晨,頓時愣住了。
這麼好說話的嗎?
等江子墨離開後,她擡起眼睑,往角度的監控一瞥。
在桌底下的兩指一拼,一張黃符随即從背包裡飄出,貼在監控鏡頭。
做完這一切後,女孩的小手一攤,小羅盤再次出現。
隻見小羅盤上的指針依然是轉個不停,女孩又再歎息。
這羅盤可以檢測鬼氣的方向,如果有鬼氣的話,指針會指出方向,若是沒的話就會像現在這樣轉個不停。
但沒理由呀!
夏若晨可以肯定跟吳大漢對打時,他身上确實有鬼氣。
雖不成是因為自己修為下降,連這麼簡單的鬼氣都分辨錯誤?
不,這不可能的。
女孩擰緊眉頭,小手一收,小羅盤便消失了。
目睹一切的吳大漢仍然一聲不吭。
想了一會兒,她開口:“新娘被殺案都是你做的吧?”
吳大漢淡淡瞥了眼她,沒有出聲。
“你害了這麼多人,你就沒半點兒愧疚嗎?”
“那個人到底是誰?”
“你們之間有什麼交易?”
夏若晨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但對方卻始終不語。
女孩不由得撓撓頭。
其實她不太會跟人打交道。
畢竟,她對鬼比對人還多。
走出拘留室後,夏若晨一臉挫敗。
江子墨立馬迎上。
剛剛在觀察室裡的監控器什麼也沒拍到,他就知道肯定是夏若晨用了什麼方法。
“怎麼了?”他問。
夏若晨搖搖頭,無奈歎息,“他什麼都沒說,但他背後應該還有幕後黑手。”
“原因?”
女孩一怔,不知道怎樣回答。
她隻是覺得要告訴他而已,但沒想過要暴露自己的秘密。
“夏若晨,我們是合作關系。”江子墨提醒他們之間不應該有秘密。
夏若晨摸了摸鼻頭,沒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她低聲輕歎。
“再說吧!”
送走夏若晨後,江子墨便回到辦公室。
他早已脫下西裝外套,挂在手臂,裡邊的白襯衣還有些皺巴巴的,但并不影響帥氣。
他坐在辧公室,雙腳交疊着,手指輕敲着膝蓋,眸色沉了又沉。
不知道為什麼,江子墨突然想起夏若晨說過這件案子和新娘被殺案有關。
吳大漢的女兒是3年前自殺,但第一宗新娘被殺是在2年前。
兩件事相隔足足1年,真的會有關連嗎?
江子墨微眯着眼,似在思考。
沉默片刻,江子墨開口:"查一下,四宗新娘被殺的時候,吳大漢在哪兒。"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住了。
方思俊更是難以置信地瞪大眼:"隊長,你是指?"
“不确定,有這種可能而已。"他點頭。
這個結論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衆人應聲退出。
等衆人離去,房間内隻剩下江子墨一人,他閉上了雙眼,腦中閃現過無數畫面,有死者的慘狀、新娘案子的訊息、吳大漢的資料......
但最終卻化作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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