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有什麼打算?”他問。
“我們玄派的人相信天道,但是天道如果給不了的公道,我給!”
有别以往懶洋洋或戲笑的語調,此刻的她一個字铿锵有力砸在他心上。
女孩的大眼睛此刻正閃爍令人難以忽略的光芒。
男人的心弦仿佛被撥動,久久未停.....
他就知道她不是一個甘心認命的人!
......
午後。
醫院一片吵鬧聲。
醫生護士們忙得不可開交,病人和病人家屬在各個區域來回走動,時不時有家長在醫院的門口徘徊。
在這麼忙碌的環境下,卻有一處異常的安靜。
江子墨和夏若晨來到停屍間,打開門走了進去。
裡頭很冷。
冷得讓人難以忍受。
江子墨根據編号找到了徐正飛的屍體。
夏若晨盯着那具已經完全冰凍住的屍體看了許久,眸底是壓抑不住的痛楚。
她緩緩擡起右手,指間閃現一道亮光。
“天地玄黃,招四方魂......”她輕唸出口。
随即,指間處浮現出一個符印。
那符印呈現金黃色,閃着微弱的光芒。
這就是招魂咒。
陰風吹起,鬼氣彌漫......
随後,一個黑影出現在視線當中。
夏若晨雙膝跪地,“對不起!”
一聲擲地有聲的對不起,在這甯靜的夜空中回蕩,久久不散。
語氣帶着濃濃的歉疚和悲傷,眼角隐隐有淚珠落下......
江子墨站在她身邊看着,心頭也跟着難受。
“不怪你。”
幽靜的環境裡隐約響起一把粗犷的嗓音。
黑霧漸漸凝聚成實體,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本事。”徐叔笑呵呵道。
夏若晨抿緊雙唇,眸底是化不開的愧疚。
徐叔隻能無奈地看向江子墨。
江子墨連忙将跪地的夏若晨扶起來,“先聊正事。”
夏若晨吸了吸鼻子,點頭。
江子墨見她情緒平複好,連忙開口問:“徐叔,你能說說出事那天的情況嗎?”
沉思片刻,徐叔整理好思緒後,才緩緩開口,“那天......”
那天,他和工友們像往日一樣,去了輝和公司示威抗議。在傍晚時分,他們回到工地才發現四周都有搗亂的迹象。
就在徐叔報警的時候,有一群混混突然出現,有些還拿着鐵鍬之類的武器......
這樣的情況,讓衆多工人感覺不妙。
工地上的秩序頓時亂作一團。
當場有幾個工友被抓住,被打得遍體鱗傷後,其餘人紛紛逃竄。
徐叔也逃走了。
當時情況太過混亂,他也不知道自己逃去哪兒了。
“慢着!”江子墨打斷了他,狐疑問:“你不是在工地遇襲受傷的嗎?”
徐叔點頭,“是在工地,但之後又......”
話到此處,他忽然想起什麼,"對了,那個姓王的家夥,我看見他了!"
“姓王?輝和的王昆?”夏若晨問。
她依稀記得輝和的老闆就叫王昆。
“對,是他。他那時候好像跟誰不知道在聊什麼。”
徐叔說完後,江子墨蹙眉深思。
整件事情太不對勁了!
夏若晨見他神色不對勁,連忙問:"怎麼啦?"
“你記得自己遇襲的地點嗎?”江子墨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繼續追問。
"記得啊,是在工地附近一條小巷。"徐叔回憶道。
“人呢?你看清是誰和王昆一起嗎?”
徐叔搖頭,“他背對着我,沒看到。”
聞言,江子墨陷入了沉默,腦海裡卻在快速運轉。
“怎麼了嗎?”夏若晨不明所以。
“我們是在工地找到徐叔的。”江子墨回答。
夏若晨和徐叔一驚,腦子一下子運轉不過來。
江子墨解釋道:“徐叔說他是在巷子遇襲,但警方卻是在工地發現他。所以,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移動過他!”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這事是和工人欠薪有關,但現在看來可能還涉及其他事。
徐叔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那我們該怎麼辦?”夏若晨緊張問。
江子墨微瞇雙目,眸中閃爍着睿智的光芒,“我們得去那條小巷看看。”
“徐叔,你先跟我回家吧!”夏若晨道。
接下來的事就要交給江子墨他們去調查了。
既然有新發現,江子墨立馬召回隊友。
......
午後,陽光暖烘烘的。
在醫院的病房裡,渾身纏堵繃着的葉茵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洛瑤喂給她的粥。
大半碗下去後,她擡手示意夠了。
洛瑤立即停止喂飯,用幹凈的毛巾幫她擦拭嘴角的殘漬後,将空碗擱到了桌上。“小夏還好嗎?”葉茵虛弱地問。
“她......”洛瑤語帶猶豫。
昨天帥警官帶走夏若晨後,她發了好多信息給小夏,都沒有回覆。
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叩叩!
沒等洛瑤回答,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來了?”葉茵看見來人,兩眼一亮。
夏若晨走進來,朝兩人打了個招呼,随後就在床邊坐下。
“好點了嗎?”她問。
“沒事,看着嚴重而已。”葉茵心大地說。
“那就好......”夏若晨輕吐一口氣,放松了些許。
這時候,洛瑤終于忍不住問:“對了,你跟那個警官......發生什麼事兒?”
她實在是好奇死了!
洛瑤這樣問,讓夏若晨臉頰微微紅了紅。
“發生什麼了嗎?”葉茵不明所以。
“沒什麼。”夏若晨飛快回答。
洛瑤則是笑得很詭異。“你跟那個警官到底什麼關系啦?”
葉茵聽後也睜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瞧着她。
這會兒夏若晨臉更紅了。
“就是普通朋友。”夏若晨急聲解釋。
洛瑤看見她這樣頓時明白過來,目光微帶揶揄。
不過,她也識趣地沒再追問。
若是因為她八挂,就将火苗掐滅了,那她多大的罪呀!
葉茵的眼珠子在她倆身上轉了轉,也沒心思和她們玩你猜我猜的遊戲。
她幹脆整個人躺下去。
夏若晨見狀連忙過來壓着被褥。“别亂動,小心扯裂傷口。”
葉茵卻撲哧笑了起來。
“我又不是瓷娃娃,哪能這麼脆弱。”
夏若晨無語地翻個白眼,“傷者要有傷者的樣子。”
“知道啦!”葉茵聳聳肩。
傷筋動骨一百天,葉茵自問沒那麼嬌貴,可也得養上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熱’傳媒就交給了夏若晨和洛瑤。
至于輝和......隻能相信警方了。
而夏若晨也沒有将徐叔的事情說出來,一來案子未明,二來告訴她們與否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警方有警方的調查方法,而她自然也有自己的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