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功夫,夥房外面就傳來連綿不斷山匪們的慘嚎之聲,陳阿嬌像一隻靈動的小狐般,小心翼翼地從門後面将她那顆小巧玲珑的腦袋探了出來...
隻見她那雙亮如星辰的大眼滴溜溜地轉着,左顧右盼,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情形...
昨日那些嚣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山匪們,此刻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不停地抽搐着,嘴裡還不時吐出白色的泡沫…
他們雙眼空洞無神,失去了焦距,呆呆地望着前方,每個人的表情都扭曲到了極緻,似乎正深陷極度痛苦之中,而這種痛苦讓他們連最基本的呼吸動作都變得無比艱難和沉重,整個山寨也因此籠罩上了一層濃重的陰影!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徹山谷,由遠及近,迅速朝着夥房這邊飛奔而來。陳阿嬌聽到馬蹄聲,連忙回過頭去,對着身後的衛子夫喊道:“衛子夫!走了!”
說完她便轉身出門,衛子夫聽到陳阿嬌的呼喚,不敢有絲毫懈怠,匆匆忙忙地跟了上去…
她出門便見一位男子坐在高頭大馬上,男子的身姿潇灑,一襲黑衣,襯得他整個身體線條流暢而有力,他如同和馬融為一體般,周身透露出一種獨特的韻律,他臉龐的線條分明,眼神深邃,俊逸不凡的模樣令衛子夫看着男子不由得入了神...
男子那雙眉眼她覺得似曾相識...在哪裡見過?
是...是那個暗衛?!
她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陳阿嬌身邊居然會有這般絕色的男人...
此時衛青也從房梁上飛身而下,落在衛子夫身邊站定,“阿姊,你可有受傷?”
衛子夫被喚回神,她淺笑着搖了搖頭,對衛青道:“無事,就是燒了一天柴火,有些吃力...”
陳阿嬌擡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眼阙殇,嗯...她也有些想哥哥們了...更想阿爹阿娘…她還從未離家這麼長時間…
她快步走到一症狀稍輕的山匪身前,低頭輕語:“解藥在你當家的西廂房内…此毒并無性命之憂,你可要衆人心安…”
說罷她翻身上馬,阙殇環顧了眼四周,緩緩轉過身,俊朗的面容緊繃着帶着一絲冷酷,他語氣不明的問陳阿嬌,“若我沒來…你也打算這麼做?”
他不知她為何要這般冒險,甚至在他來前,她都已備好解藥,她沒想過一個人逃,早就打算毒了這一寨子的匪徒,去救下衛子夫…
“嗯…”陳阿嬌輕點了點頭,柔柔的透出一抹淡笑…
他是見過她的醋性的…她竟然願意大費周章的去救衛子夫…
難道她想退婚一事與衛子夫無關?
陳阿嬌見衛青同衛子夫共騎一匹馬有些吃力,朝衛青吩咐道:“衛子夫同我騎一匹馬吧...”
......
幾人沉默了一陣,衛子夫連聲拒絕:“不...不...不勞煩太子妃...”
“要你過來你就過來,你想害死你阿弟不成?”陳阿嬌不滿的看了衛子夫一眼,原本還溫和的小臉瞬間壓迫性十足,衛子夫隻得從衛青後方躍到陳阿嬌馬上,陳阿嬌回頭看了眼仍有些不知所措的衛子夫,冷漠道:“摟緊...”
“哦...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