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唇角邊落下一吻,邊在她心口間落筆,邊輕聲解釋:“孤何時偷看你沐浴了?孤需要偷看?你知道有多少女子脫光了給孤看,孤都不看!你是孤的妻!”
“我不是!”
“不是現在在做什麼?”
“……”
“小時候總鬧着要跟孤一塊沐浴,你是全然不記得了…”
“……”
“還有.....什麼萬人嘗?!那些個戲文日後你還敢看,孤拿戒尺打你手心!”
“......”
陳阿嬌怒了,她奪過他手中的畫筆,毫不猶豫在他喉間畫了個大大的叉!試圖再往他臉上胡作非為時,被他按住了小手強壓在身下...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消氣?”他無奈的歎息,若不是阿姊在他酒裡下了藥,哪來的這麼多事...
前朝的事将他弄得焦頭爛額,父皇一再打壓周家,皇祖母又力保周亞夫!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此次他動了虎符,且不說父皇那裡不好交代,又折了這麼多重騎兵,他還不知如何面對北軍重将!
她白日裡莫名其妙的喚了阙殇的名字,要他如何不氣!
他又舍不得對她說半句重話!她這小半年變化頗大,沒心沒肺的模樣令他心驚,他不知她何時習醫的,醫術竟這般了得,竟然還能避開阙殇和商序...就連...她喚阙殇的模樣都不像是在喚普通暗衛...
他醋意橫生,恨不得剖開她的心好好看看真真假假!但他又不能失了風度,從小觊觎她的男子如錦鯉過江,她從未讓他擔心過!
但眼下事态好像失去了控制,她為何會喚阙殇的名字?!
“我沒有生氣!”
“沒有生氣為何說哥哥薄情負心?”
“你就是...”
“......”他不由的氣笑了,幾乎在瞬間失了理智!他的吻在她的肩頭頸側流連,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和她的掙紮哭泣,他親手畫好的薔薇更是染紅了他的雙目...
他掠奪着她的呼吸,她單薄的衣物被他撕得粉碎,掌心間是她肌膚的滑膩,帶着可人的溫度,她的推拒令他更加憤懑不悅,“你要為誰守身如玉?嗯?”
“我不要!我不要!”她的指甲刮過他的側臉,瞬間帶出紅痕,陳阿嬌愣了一瞬,破相了...
她小巧的鼻子皺了皺,撲哧一聲,笑彎了眉眼,眼淚又無聲劃過她臉頰,似乎還不夠解氣,又對着他的肩膀狠咬了一口...
直到口腔裡盈滿了血腥味才松了口,她直直的盯着他鐵青的臉,視線掃過他腫脹處,輕哼了一聲,趁他愣神之際将他推開,翻身睡覺:“你走吧...我不伺候你!你若是不要命了,盡管來,我能用銀針殺了你...也能藥死你...”
“陳阿嬌!你毒不毒?!”
“我就是個毒婦!妒婦!你退婚呀!我又不稀罕你!你退婚,我感激涕零!謝殿下隆恩!”
門被他重重摔上,留下一屋子寂靜...
陳阿嬌酒已全醒,驚出一身冷汗,蜷縮在床上,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