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的刑房裡,張侍衛被鐵鍊吊在半空中,身上的侍衛服早已被鞭子抽得破爛不堪。貴妃端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翡翠念珠,眼神冰冷。
"說,你和明華公主是什麼關系?"貴妃的聲音像是淬了毒的針,"本宮可是親眼看見你們在禦花園私會。"
張侍衛擡起頭,嘴角滲着血絲,卻依然挺直了脊背:"回貴妃娘娘,臣隻是奉命保護公主安全,絕無逾矩之舉。"
"啪!"貴妃猛地将念珠拍在桌上,"還敢狡辯!來人,上烙鐵!" 通紅的烙鐵逼近胸膛,張侍衛閉上眼睛。
他想起那日在禦花園,明華公主站在海棠樹下,花瓣落在她的肩頭。她轉身對他笑,說要給他繡一個香囊。那一刻,他多想去接住那片花瓣,可他不能。
"啊——"烙鐵貼上肌膚的劇痛讓他忍不住慘叫出聲,卻依然咬緊牙關:"臣與公主清清白白......"
與此同時,明華公主正在乾清宮外跪着。她一身素衣,發髻淩亂,顯然是匆匆趕來。"父皇,求您救救張侍衛!"她的額頭磕在青石闆上,已經滲出血迹。
端妃站在廊下,看着女兒這般模樣,心中已然明了。她想起前幾日去公主府時,看見女兒在繡一個香囊,那針腳歪歪扭扭的,卻繡得格外認真。當時她還打趣說,驸馬爺可真有福氣。現在想來,那香囊怕是給張侍衛繡的。
"明華,"端妃走上前,"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
"母妃,"明華擡起頭,淚眼婆娑,"張侍衛是無辜的,求您幫幫女兒......"
端妃歎了口氣,正要說話,卻見驸馬崔毅從回廊處走來。他穿着一身月白色錦袍,手中握着一卷賬冊,目光在明華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