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長恭、斛律昌儀、高百年異口同聲的問道。
旁邊的小宇文憲,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他的笑聲還沒有斷,另一個于他很熟悉的聲音,打斷他,“五公子......”
這時喧鬧的街道,仿佛一下子靜了下來,所以那個人的聲音,很清楚的傳來:“你怎麼會在這?”
是啊,誰能回答一下這個問題,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五公子,快随我回去,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王雄将軍邊說,邊将小宇文憲帶到他的身邊。
“我不回去,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小宇文憲掙紮的說。
“不行.......”
“言而無信。非大丈夫所為,還是您教給我的,你想讓本公子,成為人人不齒的小人麼!”小宇文憲厲聲說道。
“來人,把五公子請上馬。”
“孝瓘,他和你是一起的嗎?”高百年見小長恭點了點頭,然後接着問道:“用不用我們出手?”
小長恭搖了搖頭,應該是他的家人來尋他了,那他也不需要,擔心他一個人上路了。
那邊小宇文憲,像個泥鳅一樣的在掙紮,直到王雄看不下去,直接拽起他的領口把他甩在馬上。
“走,”接着威脅道:“你覺得,你能在我手中逃走,你的哪一招,不是我教的!”
小宇文憲咬着牙,不說話,馬蹄揚起的那一刻,小長恭突然跑到了馬前,仰着頭說道:“你安心回家吧,兄長會幫我的。”
說完朝他招了招手,珍重道:“我們後會有期。”
王雄甩下馬鞭的那一刻,又傳來高百年的聲音,“高孝瓘,小心.......”
原來他叫高孝瓘,小宇文憲心裡想,“高孝瓘,下次見面我還你銀子........”還你這未完成的承諾。
原來他是高家人,王雄将軍心裡想,怪不得,剛剛明明是他俯視着這孩子,卻感覺自己好像在仰視着他,高家人,西魏的霸主。
聽到小宇文憲喊出他的名字,小長恭望着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我沒有騙你.......”隻是我還是高家人,高孝瓘。
“高孝瓘,你知不知道,剛才很危險?你怎可如此大意,你要有點意外,我怎麼向……向斛律将軍交代?”高殷皺着眉頭訓道。
斛律昌儀向小長恭做了個鬼臉,附在他耳邊說道:“殷哥哥就是個紙老虎”。
高殷看着他們,揉了揉太陽穴,頗有些頭疼,難道平日裡真的太寵昌儀了?敢當面說他的“壞話”了。
“高孝瓘,你怎麼弄成了這般模樣?”高殷疑惑的問道。
“就是就是,長恭哥哥,你還沒有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斛律昌儀問道。
小長恭沒有回答他們的話,反而将話題轉到另一個上:“我的玉佩被偷了,能幫我拿回來麼?”
“大膽小賊,連長恭哥哥的東西都敢偷,殷哥哥你一定不能放過他。”
“好,知道了。”
對于流落在外的小長恭,可能要冒着危險才能拿回的玉佩,有權勢的高殷,一句話就能輕而易舉的做到,還把他的錢袋送了回來。
高殷看着他,笑着說:“怎麼了,還有其他的心事?”
小長恭點了點頭,然後緊接着又搖了搖頭。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見外。”高殷也像對待斛律昌儀一樣,摸摸他的頭,但又感覺不太合适,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昌儀之前,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數年前,你我在家宴上也有過一面之緣,更何況,我們還是同脈的兄弟,若你不棄,你也可以,像昌儀一樣喚我殷哥哥。”
小長恭猶豫的說道:“其實,并不重要,兄長不用放在心上。”
“重要不重要,我自會分辨,你且說來聽聽。”高殷挑眉看着他說道。
既然如此,小長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今日早上,我受一位婆婆的恩典,原本是打算回到高府後,再來答謝,若兄長能替我,答謝此婆婆,我必銘記在心,感激不盡。”
“就這件事?”
“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卻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對我伸出了援手,不求回報,與他人而言,或許是一樁小事情,但是與我,卻是一等一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