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特别委屈的問道:“真的有這麼差勁麼?”
高孝瓘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阿肅,你真是……”人家夫君吃到夫人親手做的東西,不都是欣喜若狂的,可怎麼到自己身上,卻恰恰相反呢!
高孝瓘将動了怒氣的阿衡,拉進懷中:“等到打完這一仗,我便遠離政治,推掉一切軍務來陪你如何?”
“殿下說的可是真的?”阿衡驚訝的問道。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高孝瓘将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到那時,我做給你吃,你的廚藝實在是太差了。”
“殿下還會做飯?” 阿衡疑惑的問道。
“不會,”他自信的說道:“但是,我可以學啊。”
“那阿肅怎知做出來的,就一定比我做的好吃?”阿衡不甘心的問道。
“因為,”高孝瓘戳戳她的腦門,“因為,比你聰明啊。”
陽士深知道自己口無遮攔,早晚會招緻大禍,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請他喝茶的不是蘭陵王,而是蘭陵王妃。
“你可是到處,诋毀蘭陵王?”
“怎麼會是诋毀!明明事實就是如此。” 陽士深理直氣壯的說道:,“蘭陵郡王在兩軍酣戰時,還下令毫無節制的苛扣軍饷,聚斂錢财,所有人都看到了。”
“陽大人可否有時間,陪本王妃去個地方?”
陽士深因着對蘭陵郡王的怨氣,想一口回絕,但看着眼前的蘭陵王妃誠懇的模樣,還是應了下來:“王妃想去哪裡?”
“陽大人去了,就知道了。”
“王妃帶我來救濟處?”陽士深奇怪的問道:“王妃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陽大人可知道,是誰在這裡救濟?”阿衡問道。
“不知。”
“那本王妃,告訴陽大人,”阿衡指着那些人說:“便是你口中說的,蘭陵郡王。”
陽士深一臉驚訝的,看着她“這,這怎麼可能?!”
“陽大人,肯定吃驚的很,但是這裡,确實是殿下的。”
“不會的,若真是蘭陵郡王,他怎麼會搜刮民脂民膏,克扣軍饷……”
“刮民脂民膏,克扣軍饷,本就是不得已為之,怎能全怪在,殿下一人的身上!”
“蘭陵君王,是堂堂的郡王,若不是,他想做的事情,誰敢迫着殿下去做!?”
“天下之土,莫非王土,天下王臣,莫非王臣,陽大人怎的會這麼糊塗?”
“王妃的意思是……”
“本王妃這般做不為其他,隻想殿下,能夠安然。”
“這與王妃有何關系?”
“因為這一切都是,出自本王妃的手。”
“什麼!”陽士深再次驚着了,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殿下的一世英名,帶給他的絕不是朝廷的重用,而是猜忌和排擠,本王妃才會想出這條計策,希望能夠抹黑殿下,讓朝廷對殿下安心。”
陽士深沉默了下來後說道:“王妃的動作這麼大,蘭陵郡王要是不知道,怕是也說不過去吧?”
“殿下不過是在盡人事,聽天命,”阿衡緩緩的說道:“不瞞陽大人,我與殿下,是在戰場上相識的,我們的感情,是十多年的相濡以沫,我們都很清楚,彼此到底是怎樣的為人。”
“本王妃的确是,命人到處搜刮,但是本王妃所搜刮來的,全是些不義之财,本王妃自然,也不會将這些不義之财,帶回王府,已經命人以各種名義,發給各處的災民。”
“蘭陵郡王一直都是,原來的蘭陵郡王,從未變過,以前是,現在是,将來也是。”
“邙山大戰,宜陽城之戰,他每次都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這幾天,更是晝夜不分的布防。陽大人,現在可明白了。”
“原來如此,是屬下,錯怪蘭陵郡王了。”
“本王妃知道,你是很正直的人,知道了内情,肯定會對殿下心存内疚。”
“眼下殿下又立下了赫赫戰功,皇上肯定會心有芥蒂,本王妃想請求,陽大人一件事情,順便也可以,減輕陽大人心中的愧疚。”
“王妃快快請講。”
“陽大人之前出言,中傷殿下,殿下不打擊報複,不是一個貪官該幹的事,為了以正視聽,進一步樹立自己的小人形象,隻好犧牲陽大人一下了。”
陽士深倒吸一口涼氣,但還是說道:“若能解殿下的困局,臣無怨。”
“陽大人果然是位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