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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民國茶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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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茶館有鬼,有很多鬼,收不完,根本收不完。——章名相關闡釋

“三月裡呀桃花開呀麼開,幺哥你呀離家三呀麼年,妹娃念哥哥天呀麼念呐,不知哥哥你何時歸,何時呀歸……”

不知是誰人唱的歌,比起不知名的地方曲調,倒更像是随意哼唱的。調子簡單,可那唱歌之人的聲音倒是動聽得很。

“深更半夜的時候,該睡覺你就睡。”

話是入住後,與茶館老闆扯閑篇時對方說的。随口說的話,大多數人都不會去在意。

男人也是這大多數人裡的,三十幾歲的年紀,能耐不大,卻是個好高骛遠的。摒棄了算得上穩定的工作,花了錢,買下了一套攝影設備,來到這有着“字水霄燈”四字做贊的城市,為的不過是拍下一套照片,想着為自己成為著名攝影師的夢走出第一步。

攝影設備所花的錢不是一筆小數目,以至于找到這間茶館開房入住時,他隻能選擇便宜而不帶廁所的房間。

要上廁所就隻能出門,等解決完打算回房睡覺時,入耳的歌聲是巧合,聽了歌聲就起了想見見這位唱歌之人的心思,就純粹屬于單身男人的好奇之心了。他想看看有着這動聽聲音的人,是不是也有着動人的容顔。

“咚咚……”

在寂靜的深夜裡,敲門的聲音倒顯得格外脆生。

這家茶館,據說是民國時期建立下來的,原本是打算拆除的。後被一個外地來的偏好民國風情的富商買了下來。留下了這間翻新過,卻依舊保留着民國風味的茶館。

這不,就連這木門似乎都還是那個時期的物件。顯然是舊了,開門時還依稀可以聽見門與門框之間的摩擦聲,聽得人心裡發癢。

等看清門裡的人,那幾聲擾人的“吱呀”聲倒也算不得什麼了。

門裡的是個女人,倒是真長了副與那動聽歌聲相襯的動人容顔。

隻見那女人約摸二十一二的年紀,長發披于背心,面容豔麗,一雙眼睛像是含着秋水,嘴角下的一顆痣更是給人平添了幾分風情。妙曼身姿包裹于素白旗袍之下,乍一看竟像是就活在那動蕩不安的時代之下的某個廣告女郎。

“你有啥子事咩?”女人開口是本地方言,卻一點也沒影響那動聽的聲音,甚至比起唱歌時更多了些嬌氣。

“啊,”男人似乎這才恍然回過神,收起放在女人身上那過于露骨的眼神,說道,“也沒什麼,我隻是剛剛好像聽見有人唱歌……”

“哦,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哈,對不起。”

瞧着女人帶着歉意的眼神,男人不禁連連擺手想跟人解釋說不是這麼回事,忽聽得身後傳來一陣聲音,像是一位老人在叫着他的名字。

轉頭去看時卻也隻看見空無一人的過道,等他回過頭才發現剛剛還站在門口的女人竟是不見了,隻是房門卻是大開着的。

“美女?”

試探着叫了一聲也是無人應答,男人在門外躊躇了一番便存着些心思進了屋。屋子就那麼大,可卻是看不見人,正疑惑着,就聽身後響起了女人的聲音:“哥哥,你是在找我邁(嗎)?”

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等他轉過身看到女人的臉時更是睜大了眼,連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女人那原本有着姣好面容的臉,此時竟像是潰爛的腐肉,找不出一處好的,那雙眼睛更是外凸着,仿佛随時都要從那臉上掉落下來一般。

“哥哥,你在找我邁?”女人重複着問話,又說,“你啷個(怎麼)不說話也,哥哥。”

男人很想說話,他甚至想大叫,可他張了張嘴,一時竟是連聲音都發不出,隻有身子在發着抖。

“哥哥,我等了你好久了,哥哥,你終于回來了……”女人自說自話,最後擡起手伸向了男人。

“鬼……鬼……”男人此刻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嘶啞地喊了幾聲,倒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跟前的女人就往門外跑去。

出了房門,還依稀能聽見女人近乎哀怨的聲音自背後響起:“你走哪兒去?你莫跑,我在等你,我一直都在等你,你不是說打完了仗就回來娶我的嘛,你豁(騙)人,你豁人!飛機來了,死了好多人咯,有東西打到我身上,好痛哦,哥哥……”

…………………………

“老闆您這兒茶館還管住宿呢?”

這店面的門頭明晃晃挂着“民國茶館”的招牌,卻也不像隻是間茶館。

不過這茶館倒是應了這名,由内到外都透着舊時代的影子,與周遭現代化的建築相較之下倒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或許正是這份格格不入才吸引了不少的外地遊客。

另一方面,在這個生活節奏逐漸加快的社會,能靜下來坐于那方桌之前長凳之上,喝上一杯清茶,聽上一段評書或是小曲,對于一些人來說倒也别具一番風味。

然而張雲齊既不是遊客也不是那一些人的其中之一,他會來到這間茶館純粹是為了一個字——錢。

在白澤家已然住了有一兩個月的張雲齊是個得寸進尺的人不錯,但也不是個會厚着臉皮白吃白喝的。

家裡三個人,一個,是因為那未成年的外形被強行送入學校,如今正備戰高考的學生。一個,是本地知名大學的教授還兼職寫作,都不清閑就是了。盡管張雲齊實力诠釋了求白澤收留自己時說的那句“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卻依舊過得最為清閑。

閑着沒事幹,就幹脆利用起了二十一世紀發達的網絡給自己攬活掙錢。但他似乎忘了這個發達的二十一世紀是個崇尚科學,拒絕迷信的時代。

那些個不拒絕的卻是不信他這個嘴上沒毛的小年輕,因而他能接到的都是些小活。本來還想着多少應該給白澤一些房租,可賺得的錢還不夠他自己塞牙縫的。

正是因此,在接到茶館老闆的邀請,又在收了對方給的數目不小的定金後,就拉着剛交了稿,且近來因為臨近節假日在學校也沒什麼課程和會議安排的白澤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與所住之處僅隔了一個區的目的地。

為了方便,在與茶館老闆打過招呼就想着就近找家旅館住下來,卻聽茶館老闆說已經準備好了房間,這倒是讓張雲齊覺得有些意外了,沒想到這茶館還能住宿的。

“這以前的确是隻供人喝茶打牌的,可掙得少啊。這幾年越來越多外地遊客,本來茶館也大,二三樓大多時候都是空着的,索性就改出了房間給遊客住,能多掙些錢嘛不是?”

說話的正是茶館老闆——王海,一個已然年過四十的中年男人,可單是從外貌形态上來看怎麼都隻覺才三十來歲,要不說有錢人都會保養呢。

等被帶到雅間,看到屋子裡那三個明顯是同行的人時,張雲齊才發現這有錢人還有着一些有錢人的通病——疑心重。

這要不是疑心重能找了他還多找幾位同行出來嗎?這顯然是不信任他呀。

要問張雲齊為什麼那麼肯定屋裡的人都是同行,那全然是因為這三位裡面有一位就是他認識的。

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找他算過一卦,時不時還會因為一些事在手機上聊上幾句的人——秋守清。

與初次見面的秋守清比起來,此時的秋守清倒是有了些不小的變化。

原本的道士頭紮成了利落的馬尾,初次見面時那身樸素的道士服也換成了一身不算便宜的潮牌。臉上帶着一絲笑意,手搭在旁人的椅背上。就那副随性的姿态,比起道士,倒更像是不知打哪家出來找樂子的富家公子,且還是風流成性的那種。

“好久不見啊,秋道長。”忍住調侃的心思,張雲齊到底隻是與人打了聲招呼。

作為回應,秋守清也隻是說了句:“我早說過我們過不久就會再見的。”全然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倒是王海有些意外,說道:“怎麼你們兩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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