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等這一天等了三年,他早已經迫不及待了,三年前他放棄了所有就是為了讓他必死無疑的弟弟活過來,現在該是時候了。
将那已然沒了聲息的鬼身上的人氣盡數抽出,男人嘴裡默默念着字訣,就見那飄在空氣當中的一團團白色煙霧慢慢彙聚在了一起,他這才施法揭開了冰棺上的符紙,将蓋子推開來。
隻見那冰棺裡躺着的是一個二十一二的青年,裡面躺着的正是男人已經死了的弟弟,不知是不是躺在這冰棺當中的原因,這人隻除了面色有些慘白外竟不像是個死人,反像是人睡着以後的模樣。
男人走到棺邊,劃開了自己的手掌,将血滴在了人的嘴上,另一隻手則是施着法将那些彙聚在一起的人氣引了過來。
眼見着人的臉慢慢恢複了些血色,男人拿開自己流着血的手,側過身子,雙手結印,看着那些人氣慢慢被吸進自己弟弟的嘴裡,他隻覺得,快了,快了,就快成了。
“嗖嗖!”
一陣急促的風聲傳來,帶着危險的訊号,這不得不讓男人收起動作躲閃起來,卻還是讓那裹着風飛過來的火團燒到了衣角。
男人不急不慢地拍了拍起火的衣角,過了半晌才擡起頭看向了打斷他動作的人,隻見一個金發金瞳的青年慢慢從角落裡走了出來,嘴裡說道:“诶喲,反應夠快的啊。”
聽見這話男人就知道剛剛的襲擊是對方發動的,而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四個面相不凡的人。這不禁讓男人皺起了眉頭,他開始意識到這群人于他來說會是很大的麻煩,而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解決掉這些麻煩,畢竟他的時間已經不太夠了。
男人眼神一凝,用那還帶着血的手輕輕一揮,就見無數血滴在空中變換成了血色的飛镖,迅速飛向了那群攪了他事的人。
…………………………
原本躲在房間裡的張雲齊幾人,在聽到外邊的響聲後就紛紛出了房間,走在最前頭的張雲齊一眼就看到了男人所做的事,想也不想的就動手打斷了對方。
卻不想那人居然使出了馭血之術,那是張雲齊隻在張靈風那兒聽過卻從沒見過的邪術,如今親眼看到隻覺得神奇。
你别說,鮮紅的血液化成的武器竟然還挺漂亮,也莫名讓張雲齊産生了一股熟悉感,這股熟悉感讓他有些愣神,一時竟忘了閃躲,直到胳膊被人拽了一把才回過神來。
聽到拽開他的秋守清開口說道:“我去,老張,你嘛呢?這玩意兒你不知道躲嗎?”
張雲齊眨了眨眼,收起了那莫須有的心思,回道:“喲,對不住,我就是頭回見這馭血術,覺得新奇。”這話說着又看向了遠處的男人,道,“我說,哥們兒,你會的邪術不少啊你。”
“呵,你知道的也不少啊,”聽見張雲齊嘴裡那話,男人不禁開了口,他并沒有耐心與這番人争鬥,嘴裡威脅着衆人,“我勸你們,如果不想死在這兒的話,就都給我滾。”
張雲齊隻覺好笑:“你這口氣比你這身上的屍氣都還大呢,你真覺得隻憑你一個人就能讓我們五個死在這兒啊?”
一聽這話男人就知道這群人是不會輕易離開的,也就不再作口舌之争,隻道了一句:“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就又動了手。
隻見男人舉起自己帶血的手,另一隻手則是用手指在那手上劃了幾筆,引出的血便化作了一把血劍,這次是直直沖着張雲齊去的。
張雲齊見那血劍直沖着他來,想也不想就使用術法引起了地上的塵土也變換出了一把劍刃迎上了男人的血劍,土克水,這血水自然也算做水。
果不其然男人的血劍在土劍的沖擊下輕易就散開來了,但很快這些散開的血竟是又變成了數十把小匕首沖着張雲齊在内的其他人飛了去。
“好家夥,老張,你這是打算叛變啊你?”一邊迎接飛到面前的血匕首的秋守清一邊不忘吐槽道。
“不是,誰能想到這玩意兒它還能這樣玩兒啊!”張雲齊一時無言,他隻想着土克水了,卻忘了土也隻能擋住或掩蓋掉水,并不能讓水消失。
竟然順着來克不掉,那就逆着來呗,這麼想着,張雲齊轉頭就看向了因為多比血匕首而散開的衆人,道了一句:“各位,把那些玩意兒都給我引過來。”
這話一出,秋守清不免問了一句:“你确定?”
見到張雲齊點頭,其他人也就不再分散躲開,而是都迅速往張雲齊身後躲去,唯有白澤站到了人身邊,他似乎明白張雲齊想要做什麼,在人投來疑惑的眼神後隻回一句:“我幫你。”
張雲齊愣了一下,随後笑道:“我倒是忘了,白澤大人你可是個比我更會玩兒火的。”說着這話,眼見着那些血匕首密密麻麻地沖到了面前,張雲齊才結着手印,念着口訣,與白澤一同使出了三昧火。
巨大的火團隻一瞬間就讓空中的血匕首蒸發掉了,隻留下陣陣血霧,漸漸地也散開來了。
男人顯然是沒想到這幾人當中竟然還會有會使這三昧真火的人,又聽到方才張雲齊口中叫着的那個名字,更是覺得訝異,看着白澤道:“你是神獸白澤?”
白澤沒應聲,一旁的張雲齊卻開了口:“看來你也聽說過他的名字?那應該也知道他的厲害吧,我勸你還是早早收手吧。”
卻不想男人聽見這話,隻是哈哈一笑:“神獸白澤又怎樣?告訴你們,今天就算是玉皇大帝來了,也别想壞了我的事兒!”
張雲齊用有些誇張的表情看向白澤,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哦喲,白澤大人,他瞧不起您诶,這換了我,我可忍不了啊。”
白澤瞥了一眼張雲齊,不免被對方那副有些誇張的模樣給逗笑了:“你現在是在對我用激将法嗎?”
“這激不激的不還得看白澤大人你認不認嘛。”張雲齊将手臂搭在人肩上笑着回道。
白澤沒再說話,隻是輕輕拿開了張雲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挪動腳步站在了衆人的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