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雲齊手伸了半天,也沒等到白澤将衣物放到他手上,隻等來了略帶笑意的一句:“都是男人,你這是還怕我看你嗎?”
這話一出,張雲齊心底不禁升起了一團無名火,暗罵了一聲:“操。”就直接拉開了門。
看着站在門口的白澤,張雲齊随後将目光狠狠定在人微微上揚的嘴唇上,最後在心裡道了一句:“去他媽的冷靜,老子今兒個還就非得沖動一回不可了!”就伸手扣住白澤的後頸,徑直吻了上去。
真他媽軟!
這是張雲齊在吻上白澤後腦子裡唯一的想法,等到撬開人的唇,觸碰到對方那舔舐他傷口時就勾住了他心的舌尖時,又覺得甜,太甜了,讓張雲齊就好像長途跋涉過後口幹舌燥的旅人突然遇到了一汪清泉一般,貪婪不已地汲取着泉水,隻求解一時的口渴。
一時間,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因為這個吻而變得熱烈了起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倆人此時靠得太近了,張雲齊隻感覺那股屬于白澤身上的草木清香也比平時更加濃郁了些。
到了最後,兩人呼吸都已不再平穩,張雲齊才松開白澤,一言不發地拿過白澤手裡的衣物,當着人的面全都穿好後,才看向人,開口道:“之前白璐跟我說你失憶了,白澤,”這是張雲齊稱呼白澤時難得沒加任何後綴的一次,隻單純的叫着人的大名,問,“你真的失憶了嗎?”
白澤沒說是,卻也沒對此做出否定,隻笑吟吟地說道:“你猜呢?”
“我猜?”張雲齊似乎被這話逗笑了,“白澤大人,您知道您這樣的回答已經算是變相把答案給挑明了嗎?”
聽了這話,白澤倒也沒多大反應,隻道:“是嗎?但你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很多時候都需要有什麼東西來做佐證,才能證明這個答案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如果沒有佐證,那這個答案可以是正确的,當然,也可以是錯誤的。”白澤兩眼盯着張雲齊又道,“這樣吧,張雲齊,我知道你有很多好奇的東西,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找到什麼東西來佐證剛剛那個答案的正确性,那麼你想知道的那些東西,隻要是我清楚的,并且能說的,我都一一說給你聽,怎麼樣?”
怎麼樣?
這話要是問張雲齊,那他當然是一百個同意的,望向白澤的目光甚至都因此帶上了幾分興奮:“行,我一定會找到的,但是在那之前,白澤,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失憶了,我希望你别到時候忘了你自個兒說的話。還有,剛剛發生的事兒你最好也把它記住了,當然,記不住也沒關系,”張雲齊說着擡手揉了揉白澤柔軟到不行的唇,又道,“我相信,多做幾次,你總會記住的。”
張雲齊說着繞過了白澤,嘴裡說道:“成了,你也快洗洗去吧,休息休息,等着天亮了,咱收錢走人。”說完這話,張雲齊又拿起手機,手指快速按了幾下,似乎是跟誰發了些什麼消息,但卻沒去等回信就将手機扔到一邊,躺在床上閉上了眼。
見此,白澤倒也沒再說什麼,似乎絲毫沒有被方才那個突如其來的吻影響到,畢竟他心裡也知道,那都是他自己找來的,如此一來已經發生的事也就沒什麼好再說的了,隻走到一邊拿起自己的衣物就打算照張雲齊說的,洗個澡睡上個把小時,那總比就這樣睜眼等到天亮要好。
…………………………
“哎呀,真是謝謝幾位了。”
麻煩事解決最高興的莫過于王海,臨近中午時分就安排好了飯局,在飯桌上,端着酒杯就打算對張雲齊等人緻謝:“來,我今天在這兒先敬各位一杯。”說這些話就朝一邊的服務員使了眼色,讓人給衆人倒酒。
第一個被倒酒的張雲齊想也不想就按住了自己面前的杯子,嘴裡說道:“别了,王老闆,這酒咱就先甭喝了吧?不是我說,哥兒幾個為您這事忙活了這麼多天都累得不行了,您要是真想謝謝我們的話,不如先把尾款付了,讓我們好都回家睡大覺去。”
王海愣了一下,顯然沒想過張雲齊會這麼直接,卻也不甚在意,反而還笑道:“诶,小張,我就喜歡你這直截了當的性子,”說着就收起了酒杯,拿起手機開始發消息,過了會兒才放下手機,“行,尾款我已經讓我的财務準備去了,待會兒就該到你們各位手上了。”随後又拿起筷子,招呼道,“不喝酒,那咱就吃飯,這些可都是這家酒樓的招牌,各位都嘗嘗吧。”
衆人聽了這話倒也沒打算不承了王海的好意,畢竟他們幾個消耗了那麼多體力,也确實該好好吃一頓了。
飯吃完了,錢也到賬了,幾人就都拿着東西準備各自回家了。
最先跟衆人告别的是急着趕飛機的隗孟,等隗孟離開後,張雲齊看着不慌不忙的秋守清不禁開了口:“老秋,你還不走?人小諸葛一本地人是不着急,你還不打算回你自個兒家去啊?”
秋守清卻是回道:“管得着嘛你,我就願意在這兒待着。”
聽着秋守清的回答,張雲齊忍不住回了人一句:“我不管你,你能長這麼大嗎?”
“嘿,你丫……”秋守清那能認這倫理梗嗎?擡手就打算跟人動手,卻被一旁的諸葛旻攔了下來。
“行了,差不多得了,你們兩個之前那一架還沒打夠呢?”諸葛冥說着又看向了張雲齊,問道,“你們這會兒打算走嗎?我們是開車來的,不如送你們回去吧?”
一聽人這麼說那張雲齊能放過這機會嗎,趕忙就說道:“喲,諸葛小弟,那可真是謝謝您嘞。”
“那你不如謝我,開車的可是我,除非你們敢坐一個剛拿下駕照的新手的車。”秋守清接下了話茬說道。
聽人說自己是個新手,諸葛旻不樂意了:“新手怎麼了?開着開着不就成老手了,再說,那車是我的,雲齊哥不該謝我嗎?”
“你叫他什麼?”
“你叫我什麼?”
話是張雲齊和秋守清異口同聲說出來的,語氣卻是完全不一樣。
秋守清顯然是吃味了,說那話都帶着酸,張雲齊卻是高興得很,嘴裡還說:“诶,你再叫我一聲哥來聽聽,我一獨生子,從小到大還真是一直都想有個叫我哥的弟弟妹妹呢。”
諸葛旻倒是很樂意滿足張雲齊,張了張嘴就叫了一聲:“雲齊哥。”
秋守清聽見諸葛旻還真開口叫了,不禁說道:“不是,你才剛認識他幾天啊,就管人叫哥?”
諸葛旻卻隻是瞥了一眼秋守清,道:“管得着嗎?我樂意。”
“嘿,我不管你,你……”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張雲齊的影響,秋守清這話也是下意識接下來的,接到一半就被諸葛旻盯了一眼,瞬間就啞了聲。
諸葛旻見秋守清閉了嘴才開口道:“那雲齊哥我們這就走吧,我學校請的假就到後天,所以後天就得回學校了,買的票是明天下午六點的,要回去先把東西收拾一下,不然怕到時候時間太趕了。”
聽了諸葛旻這話,張雲齊也明白為什麼秋守清不着急了,感情是早就做好了跟諸葛旻一塊兒回去的準備了,也不再多說什麼,回了人一聲:“那行,”說着又看了一眼身邊的白澤,道,“咱們走吧?”
白澤點了點頭,便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