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白璐發出來的疑問,張雲齊和白澤對視了一眼,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隔了許久,張雲齊才回應道:“嗐,這不是老白說你們貓族有個很适合度蜜月的地兒嗎,這大清早的閑着沒事兒,咱倆就去那兒瞧了瞧風景嘛。”
白璐對此表示懷疑:“是嗎?隻是去瞧了瞧風景,沒做别的事兒?”
面對白璐追問,張雲齊正準備敷衍過去,卻又聽對方指着他的脖子開口說道:“那你倆脖子上那痕迹,是都被外面的蟲子給咬了還是怎麼着?”說着瞥了一眼白澤手裡拿着的衣物,“還有白澤大人你手上的衣服,看來那外面的露水也挺重的啊,不然怎麼能把衣服打得這麼濕?”
張雲齊微微一愣,不等他回應,白璐又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多少有點兒久别勝新婚的意思,但是也悠着點兒吧。我早上起來就來過你們房間,本來打算叫你們吃早飯,結果沒看到人,我還跟阿姐解釋你們還沒睡醒,現在眼見着沒多久就要到中午了,你們……”白璐欲言又止,張了張嘴最終隻道出了一句,“當心自個兒的身體。”
兩人被白璐說的多少有些接不上話來,更是都自心底生出了一股作為長輩卻被自家小孩兒反向教育了一頓的感覺。
在沉默了一番後,白澤覺得還是先把這個話題轉移開比較好,找了個地方把手上衣物都放下後,就開口對白璐問道:“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兒嗎?”
白璐本來也沒打算繼續就這兩人那檔子多少有些少兒不宜的事情追問下去,聽白澤這麼一說就立馬回答道:“就是想說,針對那兩個禍亂妖界的頭子的審訊要開始了,”白璐說着瞥了一眼張雲齊,才繼續道,“你不是愛湊熱鬧嗎,去看看呗?”
一聽這話,張雲齊可來了興緻,笑道:“喲,那我是得去看看。”說完張雲齊看向了白澤,“一起啊?”
白澤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見此,白璐沒有立馬選擇往房間外走,而是從兜裡拿出了一部手機遞給張雲齊:“對了,這個給你。”
張雲齊接過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手機,隻不過原本有些單調的純色手機殼下方多了一個挂件,是一隻黑檀木材質做出的呈蹲坐姿勢的小貓,一金一藍的兩隻眼睛是用貓眼樣式的寶石鑲嵌在貓臉上的,使其看上去更靈動立體了些。
把玩着那與白璐的原形沒什麼差别的挂件,張雲齊問道:“這個是?”
白璐解釋道:“這是我吃過早飯讓阿姐找材料特意做的,可以掩蓋你人類的氣息,之前我給你的那個毛球我看你不是掉在虎族了嗎,待會兒要去的地方妖怪可不少,你人類的身份能藏着點兒就藏着點兒,當然如果你要是想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那你也可以不帶着。”
聽見這話張雲齊笑了笑:“那看不出來你還挺自戀啊,怎麼就非得弄個你自個兒的形象挂我手機上呢?怎麼,想讓我把你當個寶似的随時帶在身上啊?”
像是被戳穿什麼小心思一樣,白璐别過臉嘀咕了一句:“那我用法術變換東西當然是變換跟我自己相關的東西更省心省力了,變别的我還得先在腦子裡構想一下才能施法。”說着就朝張雲齊伸出了手,努着嘴說道,“你要是實在不喜歡的話我給你變個别的也行。”
看着白璐伸出的手,又瞧了瞧對方明明有些不情願的神情,張雲齊覺得有些好笑,最終也沒将那挂件拿給對方,隻是将手機放進了兜裡,說:“算了,就這樣兒吧,看着還怪可愛的。”
張雲齊這話說完就見白璐努着的嘴慢慢變成了笑臉,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上揚了起來:“那咱們趕緊看熱鬧去吧。”
望着邁着歡快的步子往門外走的白璐,張雲齊不免覺得這孩子盡管面貌已經是成人模樣,但到底還是以前的孩子心性,作為一個活了上千年的妖,還能這樣,這恐怕還得歸功于白澤。
想到這兒,張雲齊不免看了一眼身邊的白澤,開口說句:“看來你這些年把那孩子養得真挺好的啊。”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卻讓白澤聽懂了意思,隻回道:“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你當初留下的遺物不算多,他是其中之一,那我還能不把他養好點兒嗎?”
聽到白澤這略顯文藝的話,張雲齊不免笑出了聲:“哎喲喂,要不說您是寫小說的呢,這小台詞兒哪兒看來的啊?”
白澤沒說話,隻是也跟着人笑了起來,随後擡手就消掉了張雲齊脖子上實在顯眼的痕迹,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眼見着白澤抹掉了脖子上自己留下的痕迹,張雲齊就知道對方剛剛大概也把他脖子上的給消了,不禁湊近了對方,扯開了人的領口,見對方胸口的咬痕還在,就對人開口道:“其它的就算了,這你可得留着啊,等晚上我再好好欣賞。”說完還就收回了手,對人眨了眨眼。
白澤對此的回應是:“知道你重生這麼多次,我最喜歡哪次嗎?”
“哪次啊?”
“重生成狗的那次,畢竟跟你以前為人的時候是最像的。”
張雲齊一聽可就不高興了,指着人,道:“诶,你怎麼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