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白澤的車,為了方便系安全帶,張雲齊随手就把手裡的木盒放到了扶手箱上面。
看着那木盒,白澤一邊啟動車子的同時,一邊開口說道:“看來你這一趟還真有意外收獲啊?”
“你說這個?”張雲齊拿起木盒,打開給白澤看了一眼又合了起來,“老秋說,這玩意兒叫返魂丹,可以讓剛死靈魂還沒入地府或者沒死透隻是魂魄離體的人活過來,為了讓我幫他一個忙,他就把這個給我了,本來不想幫他的,畢竟他那個忙是真讓我覺得有點難幫,但他非說我一定用得上這個,就讓我先留着,再考慮考慮。”
“是嗎?什麼忙啊,能讓你這麼為難?”
“他說再過大概一周就是他生日,他讓我在他生日那天挑個合适的日子殺了他,你就說這忙我能幫的了嗎?我又不是什麼以殺人為樂的變态,更何況……”張雲齊說着不知道為什麼,隻感覺心髒猛地收緊了一下,可很快又恢複如常,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見張雲齊突然停下了話頭,白澤不禁問了一句:“更何況什麼?”
聽到白澤的問話,張雲齊忽略掉剛才心髒的那點不适,才接着說道:“更何況我還把他當朋友,我哪兒下得去這個手啊我。”
“也是,如果是上一世的你估計還能做到。”
聽白澤又提起自己的上一世,張雲齊可有些不願意聽了:“诶,不是,白澤大人,你怎麼又說這事啊,那上一世,那我不也是因為受到了體内那個惡魂的影響才能幹出那不是人的事兒來嗎?你看我現在沒那惡魂在體内,我心地多善良多純真啊。”
張雲齊這話卻讓白澤笑出了聲:“你說你心地善良,我不反對,但,純真?”白澤沒再說下去,隻是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我難道不純不真嗎?”
“你自己覺得呢?”白澤反問了一句,又道,“用我告訴你這個詞拆開來講就是純潔、真摯,一般是用來天真無邪的小孩兒的嗎?我請問誰家小孩兒半夜不睡覺扒一個已經連續一周都沒怎麼睡過好覺的人衣服,啃人胸口玩兒,還對人摸摸搜搜的啊?”。
白澤嘴裡說的可不就是他昨晚對人幹的事兒嗎?
一時間,張雲齊也沒話說了,隔了半晌才開口道:“那誰讓你這段時間忙着趕作品進度碰都不讓我碰的了,好不容易忍到你忙完了,那我還不能把這段時間的補回來了?而且,那不是你自個兒洗了澡,衣服不穿好,敞着衣領就往我身邊躺,我才沒忍住對您動手的嗎?我都說了你要睡覺你就睡,我來就行,那你又不願意了,再說了,最後我都讓你停了,也沒見您老人家放過我啊。”
“那我隻能說,火是你引起來的,你總得負責給我滅了吧?”
“天地良心啊,咱倆之間引火的那個,打從一開始就是你好嗎,從之前茶館我讓你給我拿衣服的那次這火您就給我引起來了,到現在都還在我心裡留着火星子呢,要不然我能被你勾的一點就着嗎?”
“有沒有可能是你自己定力不好啊?”
“是,就您定力好。”張雲齊有些不服氣地回了一句,随後那手就十分不老實地伸向了白澤的大腿。
他倒是要看看白澤的定力能有多好,結果張雲齊的手還沒摸到人一點就被人重重打了一下手背。
“哇,老白,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都紅了!”看着自己被打得有些發紅的手背,張雲齊感覺有些委屈。
聽着張雲齊的話,白澤也隻是瞥了一眼人,說了一聲:“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開車不規範,親人淚兩行啊,我勸你那爪子這會兒還是老實點兒比較好。”
張雲齊撇了撇嘴,盡管對于白澤的話有些不願意聽,但看着車窗外不算小的車流量,他到底還是收起了自己的那點心思。
眼看着離到家還有些路程,張雲齊索性拿起手機翻看了起來。
看了會兒小視頻,又打開了聊天軟件,點開了被那個被置頂的隻有他和張靈風、齊靈三人的群。
這段時間不管是張靈風還是齊靈似乎都比較忙,平時每隔一兩天群裡都會有消息,可最近群裡的消息都已經是一周前的。
張雲齊戳了戳手機屏幕,隔了半晌才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等了幾分鐘也沒有回複,就想着也許是兩人白天确實比較忙。
可一直到晚飯過後,張雲齊發出去的那條消息也依舊沒等來回複,他這才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拿着手機看了一眼正響着水聲的浴室,就走向了陽台。
電話打出去過了很久才被接起。
看着自己發出去的多人聊天隻有齊靈接了起來,張雲齊也沒有繼續等待,開口就對人問道:“喂,老爹,您跟老張在一塊兒嗎?怎麼我群裡發消息,你們都沒一個人回的,在忙嗎?”
“……嗯,是有點兒忙,”那頭的齊靈明顯頓了一下才回應起張雲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不快年底了,每年過年前一兩個月,我公司那邊都挺忙的。至于你爸,他前段時間一直在籌備話劇巡演的事兒,也比較忙。”
“是嗎?那他人呢,您讓我跟他說兩句呗。”
“他睡着了。”
“怎麼可能?現在還不到十點呢。”
“這不是他這兩天比較累嘛,所以睡得比較早也正常。”
齊靈的解釋聽上去好像很合理,可這這對張雲齊來說卻怎麼聽怎麼覺得惹人懷疑,于是直截了當地就問道:“老張他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