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得要吧!!”陳屹川歇斯底裡。
擺在走廊的盆栽截下姚千月時,因為兩人沖撞的力,她有些不穩歪了一下,陳屹川掐着她的手臂扶了一把,将晃蕩的船托正,順手再奪了害她增大慣性的那一堆“垃圾”。
姚千月隻看得見花。
從電梯口到拐角,足足十米長的廊道裡,全是她喜歡的花,
全是,泛濫成災了。
她之前打算收拾好房間後再一一添置到陽台的多肉,現在入眼就有十來個不同品種,高枝的月季、無盡夏、向日葵等,則一半含苞一半開得正好,常綠的富貴竹長青藤虎皮蘭...一時間都數不清...
姚千月徹底呆住了,直到被泥土人似得扶正站好,她都還處在懵懵的狀态。
“...你弄的?”姚千月機械回頭,
陳屹川奪了他精心準備的禮物,之一,低頭并不太嚴謹的檢查,悄悄把那東西扔到腳邊,踢了踢藏起來,咬牙切齒,暗下決心要找機會偷偷把它們帶進姚千月家!
他是來整活損人的,在沒見到走廊的花之前,姚千月都極其肯定。
但現在不了。
毫不誇張,這回陳屹川準備的花沒一個踩雷,全都是她從小就念叨很喜歡的類别。
但陳屹川還心系他的男士拖鞋,隻點了點頭應,記恨姚千月侮辱他精心挑選出來的禮物,一驚一乍,不會這些花也要全丢出去吧?!
“我弄的啊,”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這些了嗎?”
“...”
“現在不會不喜歡了吧?!”陳屹川半蹲,突然緊張,湊到人耳邊兒問,死死盯着人。
和四年前不同,姚千月已經不适應這種親昵了,待機狀态瞬間消逝,急忙推開人。
“你你不是送了拖鞋了嗎?還整這些??!”
“誰規定禮物隻能送一樣了?”
“.....”那也好像沒必要送這麼多。
姚千月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往旁邊撤了兩步,不太自然地搓手,有一點兒受寵若驚。
“我和你關系好嘛!”陳屹川補上一句。
“……”姚千月臉白了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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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和你最好了。”
良久,在兩人互相沉默回避視線的不可名狀的尴尬裡,陳屹川又沒底氣地弱弱再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