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濺到到處都是。
雒義的手也在往上移。如火燎原。姜鏡由于慣性,抓住了他的肩膀,兩眼相對。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雒義聞聲,頭埋在姜鏡耳邊低低地笑,“你男人來的真不是時候啊。”
“不要再說了。”
姜鏡閉上眼。四周熱氣騰騰,這是最新鮮的溫泉水,水溫很高,她卻渾身都是冰的。
敲門聲一陣一陣的,姜鏡知道何宗璟這是真着急了。
她梗了下,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就在愣神的間隙,雒義從水池子裡站起來,他身形高大,一下子擋住姜鏡全部視線。
他自上而下地望着她,似乎在打量她的表情。但凡她有一絲焦慮或擔心,他可能就會将她扒幹淨扔出去。
姜鏡不敢看他,神色故作鎮定,對外面的敲門聲也恍若未聞。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番。
姜鏡不知道雒義想幹什麼,她在其間偷偷看他一眼。發現他還在盯着自己,漆黑的眼底沒有一絲雜志,偏偏把她拉進這深不見底的沼澤。
“怎麼不去開門?”
他道。
聲音平靜。
姜鏡卻大氣不敢出。
她自知窩囊,可現在的情形,隻能夾緊尾巴做人。
“不用……”姜鏡看着他,水珠順着他的腰腹而下,跟着青筋沒入浴巾。
“不用管何宗璟。”
姜鏡難道讨好他,順勢站了起來。
她光着腳,這樣一看更比他矮了一些,兩人貼得不算遠,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聞見。
身上的水珠掉入到池子裡,波紋漾漾。
“不用管他?”雒義尾音拖長。
“對。”
“那我就報警,說有人打擾我們辦事。”
“你!”
姜鏡噤了聲。
雒義笑了笑,捏住姜鏡的下巴,“親愛的,你這張臉适合進娛樂圈,但你演技太拙劣了。”
姜鏡的腰也被他攬了去,兩人肌膚緊緊貼住,如同有火在燒。
“何宗璟不是想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那就讓他看看。”
姜鏡抓住他的手臂,“不要。”
雒義哪管這麼多,一聲令下般,“給他打開門。”
也不知道他在對哪裡說話,或者說吩咐誰,隻是下一秒,外面的門被打開了。
“阿緒!”
何宗璟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姜鏡也一下撲到水裡,不想讓他碰見。
雒義看着她的狼狽樣,沒拆穿,慢條斯理系上浴袍。他站到台階上,好心問姜鏡,“不出去見你男人?”
“……”
泡溫泉的時間太久了,姜鏡有點頭暈腦脹,但還是扶着牆邊,沒有回答他。
雒義推開木門,出去了。
何宗璟見隻有雒義一個人,跑過去質問他,“阿緒呢?你把她藏到哪去了?”
雒義氣定神閑點了根煙,“還不明白嗎?她不想見你。”
看似餍足的漫不經心,何宗璟惱極了他這幅樣子。
偌大的房間空無一人,唯有沙發上亂糟糟的,仔細看還有些許未幹涸的水漬。
何宗璟隐隐咬了下牙,吩咐後面人,“小佟,去裡面看看。”
小佟應聲,站到前面來,“好。”
“我的地盤,你有什麼資格搜查?”雒義叫停。
小佟頓時停下腳步,這才敢擡頭看雒義。當時她在兩人身後,就已經被眼前人的氣場所鎮壓。即使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給人的壓迫感也是十分足,她沒見過這麼危險的男人。好像真的邁出一腳,就會原地去世。
“雒先生這是心虛了?”見小佟不動了,何宗璟問雒義。
“姜鏡确實在我這兒。”雒義也不遮掩,“隻不過她吃飽喝足,不願意跟你回去了。”
“你不是一向以好男人自居嗎?怎麼不貼心一點,等她醒來再派人接。”
雒義說話從來不看場合,故我數載。
小佟聽着雒義這些話,心驚膽戰。一直低着頭,空氣都是無聲的硝煙。
她怎麼就遇上了這檔子事?
豪門捉奸,兩方都是頂級貴公子,稍有不慎她這份工作就不保,說不定還會被圈内封殺。
“雒先生不要太欺人太甚,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還輪不到你隻手遮天。”說完,何宗璟便擡腳,欲要親自去搜,剛剛雒義就是從裡面出來的,既然外面沒人,那姜鏡就一定在那裡。
“你隻要往前一步,明天何家的股市就不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