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脫水加上傷口發炎,即便忍者身體強度超标,也不免因此陷入虛弱狀态。
加上這又是在村子的大牢,作為“必死之人”難得沒什麼思想包袱,卡卡西幹脆兩眼一閉昏睡過去。
本身隻是救人導緻任務失敗,而那些審訊者偏偏要将整個旗木家放在“背叛村子“的火架子上,他盡力了,做了自己原本就想做的事情,可如今這種境地,即便是自己反抗到底,也不會有什麼改變吧…..
除非……除非是她。
咳咳,我還真是卑鄙啊。
旗木卡卡西低咳幾聲,扯出滿是鐵鏽味的血絲,被他随意抹開。
任性地将所有怨恨傾注于唯一站出來的人,又自顧自地對她抱有期望,渴望着能再見一面,好好地說幾句話。
憑什麼啊,她憑什麼,還會理睬這樣的……旗木卡卡西。
如今的結局,是他活該。
可是,就在他又一次放棄抵抗,将命運交付他人時,奇迹發生了——
不、不如說,有她在,奇迹總會發生的。
——吵吵鬧鬧的監獄,頭頂被徑直捅開一個大洞,刺目的陽光乍地投射,帶着悠遠的硝煙味道。
卡卡西緩緩睜開幹澀的眼睛,卻又因憤怒不受控制地露出雙拳緊握。
映入眼簾的少女渾身是血,手臂和右腿上甚至露出破損的白骨,曾經白皙的臉頰傷痕密布,那雙……在悠遠的過去,注視着他的右眼,被血肉淋漓的劃爛。
可即便如此,即便面對的是極緻的痛苦,她依舊牢牢抓着志村團藏,哪怕身後的血流了一地,也沒有任何終止的動作。
“阿妙,有話好好說,你這麼沖動是幹什麼!”
即便被親孫女扯着衣領,向來威嚴肅穆的志村團藏,依舊盡力保持所謂的大家長風範,天知道,他有多心疼這麼大的損失,聯合襲擊這不着調玩意的部隊被殺戮殆盡,而被臨時派去襲擊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止水的暗部小隊,早已失聯,更重要的是,在這緊要關頭,這個瘋子居然趕回來,打傷了在場所有暗部,乃至于直接對他出手!
所謂的忍者,就應該為大局犧牲,這個沒人養的玩意,就不該留她到今天!
如今這種境地……
看着村子裡逐漸靠攏的人群,其中甚至還有宇智波一族的身影,他們這些蝼蟻對他竊竊私語,甚至居高臨下俯視着他——
志村團藏的恨意湧上心頭……
可惡的三代,居然還給宇智波這種到大名身前顯眼的工作,萬一宇智波一族被大名看上,那他以後要下手,隻會比現在困難得多,而這些宇智波,宇智波,本來都是他的,都是他的力量!可現在,居然淪落到這種境地!志村團藏氣不打一出來,可生死關頭,他還是咬破嘴唇認了下來。
沒錯,最重要的,是活下去,隻要活下去,他還有後招,這些知曉他醜事的人,該死!都該死!!!
想到這一茬,向來硬氣的他,原本冷漠的語調都變了。
“阿妙,停手吧,我能給你想要的……”深吸一口氣,他第一次如此耐心。
但很顯然,你不吃他這套。
“我想要的?”
“那,請問……我想要什麼呀?”
你左手捏着他的衣領,血肉淋漓乃至露出白骨的手臂高懸,唯有稍稍完好一些的右手撐着下巴,眉眼上挑,玩味地看向他。
“這……這……”
自以為占據主導的男人,一臉憤怒地站在懸在半空,反而成了被提問的小學生。
“我什麼都不想要,就……有點想看你死。”你用一臉無辜的表情說出了令團藏憤怒至極的話,
“團藏大人這是怎麼了”耳邊傳來某位忍者好奇的詢問,似乎打算跳下去救人。
一位黑發宇智波連忙攔住:“不知道,但這是志村家家事吧,我們這些外人就别插手了。”
“啊,你确定?”看着腳下劍拔弩張的形勢,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男人突然發現了一個突破點。
“卡卡西,你怎麼渾身是傷的,火影大人不是讓你們小隊陪在大名身邊嗎?後來沒給别的任務啊……”
“對對,你這是擅離職守啊,火影大人又沒給你别的任務,怎麼弄成這樣?。”一位戴着黑框眼鏡的男人頗有些疑惑,作為火影樓負責命令彙總下達的文職人員,雖然偶爾摸魚愛看熱鬧,但在專業方面,從業三十年的他絕不會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