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中葉,全世界爆發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瘟疫”。
沒有預兆,沒有明确的傳播途徑,沒有任何治療手段,感染者會在二十四小時内失去意識,陷入一場又一場的“夢境”,直到在六個月至一年不等的時間内,變成一具沒有任何生命體征的幹屍。
即便集合了全球最頂尖的醫學精英,也沒有找出最初的疾病爆發點,來勢洶洶的“瘟疫”同時在各大城市集中爆發,感染率高達3%,而治愈率……不足0.01%。
有人說,沒有人真正被治愈,又或者,所謂被治愈的人,仍舊帶着影響一生的後遺症。
幸運而又不幸的是,你就是其中之一。
在失去意識5個月後,将夢中世界攪成一團亂麻,直到被憤怒至極的“系統”塞進忍者世界,最後又搞砸了被狠狠踢出去。
“你真是我見過最糟糕的玩具!“
“不僅對任何世界毫無留戀,甚至還搞出了信仰,為了平衡影響連家底都得賠進去!”
雖然看這種莫名其妙的家夥跳腳很有趣,但……太吵了。
不過醒來後的事情,隻能說……更麻煩。
你真的沒想把帥哥吓倒的,雖然說皮包骨頭離成幹屍還差點,但你一直是陽光無敵美少女來着(自封的)
再說,親愛的醫生,我妙漢三又回來啦!話說新乙遊公測沒有——
“咳咳——”
“我确實被警告過不能動志村團藏,但那糟老……蒼老的動漫角色實在缺乏人格魅力,我隻好暗中謀劃…….脫離了…….”
想罵還是能罵的,但場合不合适,畢竟任憑你想象力如何豐富,也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在官方會議上,對這些臨時惡補了二次元,電影,電視劇知識的領導們,彙報自己的夢境内容。
“忍術您懂嗎,就是運用查克拉……”
“我的身份恰好能和宇智波富嶽,嗯,宇智波家族的族長,一位還意外好說話的中年人接觸,趁機利用工作之便,和火之國的大貴族建立聯系,他們的世界不像我們,是由貴族大名統治的……”
“雖然很難解釋清楚,但因為我是白毛控,所以對名叫旗木卡卡西的男孩子還是很有好感的,别誤會,我作為靠譜的成年人絕對沒有任何違規想法,隻是……網上不也這麼說嗎?我們國家人均白毛控。
——實在是過于羞恥。
“阿妙小姐,我們大體明白了,關于你的疑惑,我們可以根據世界各地康複者的經驗給予一個暫時性的回答,如果有新的情報,我們也會第一時間和你确認。”
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靠近了話筒,年紀看起來不超過三十,戴着金絲眼鏡,嗓音磁性,面容清俊,透着一股子斯文沉穩的味道。
“您無法想起自己的名字,甚至對自己的家庭成員也無法産生任何記憶與情感,應該是‘疾病’帶來的後遺症,不過與其說是後遺症,作為幸存者,我們将之稱為“代價”,如同能量守恒定律,失去的東西不是憑空消失的,必然是作為某種物質形成了交換,确切的說,您在夢中,失去了‘自我身份認知“,成為了可以代入的任何一個人,僅保留了阿妙這個和您牽絆最深的名字,有舍必有得,最終成功脫離夢境,您應當獲得了超乎常人的力量。
聽起來“科學”,但實際怎麼也不科學的解釋,你甚至懷疑自己還在某個二貨懶得查資料作者的書裡重啟奇幻人生。
???我難道還在夢裡?怎麼就突然變身超級賽亞人了?難道按照力量越大責任越大的套路接下來就是組團大戰幕後黑手……
你呆呆看着眼前神情嚴肅的衆人,默默地舉起手,然後猛地揪了臉。
嘶——好疼!!!
嗯,您一時難以接受也是正常的。男人托了托眼鏡,拿起一沓資料,“作為國家特殊應對部門成員的工作守則可以之後再了解,今天非常感謝您的配合,無論是作為二次元愛好者,還是幸存者,您為我們的工作提供了寶貴信息——”
就這樣恍恍惚惚地,回到了被稱作“家”的臨時住所。
什麼也不管,鞋子一脫就生無可戀地一頭埋進純白的被窩。
其他夢境的回憶已經在蘇醒後不斷淡忘,但唯獨,最後一個世界,被官方稱為“關鍵考驗世界”的記憶,仍舊被銘記在心。
其實……還是挺痛的。
搞沒搞錯,想過遲早要死,但沒想到這麼痛,活生生撕裂什麼的!垃圾玩意兒!連同人小說那種可以屏蔽痛覺的外挂都無,還計劃侵略世界,沒這瓷器活就硬造,早晚把自己造死!
現在倒好,雖然醒了,但和活在夢裡沒啥區别……
脫離家庭,脫離既定人生,作為不存在的人介入各種光怪陸離的事件,除了今天還活着“家裡人”什麼都不知道。
而那一無所知的超能力,還需要自己賭上性命去試。
——因為擁有超能力,所以就在行動中盡力摸索,聽聽!聽聽!這像是人說出的話嗎,老子不想老不想死,能成嗎——要是行動中嗝屁了,你賠我精神損失費喪葬費啊!
哦,這倒不用擔心,作為國家特殊公務人員,我們可以包身後事的,諸如豪華打包屍體服務,就算現在貴到死不起,但風水寶地的墓地我們手中還有幾十塊,而且都在同事身邊,連号的,死後還能和同事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