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怎麼回事,怎麼一直往裡面望,該不會是追老闆追到這裡來的人吧?”
“我覺得像,跟以前那些女的一個樣!”
“要是老闆對她……那後果不堪設想!”
“趕緊趕人!”
經驗豐富的兩個保镖确認過眼神,這女的是想闖進去的人。
“無關人員不要在門口逗留!”
夙音眨了眨眼,左看看右看看,除了她帶的那倆,四周都沒人啊。
哪兒有無關人員。
她收回視線,一副‘你們眼神不好’的模樣。
保镖:“……”
這人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啊!
他的語氣一下變得很差,威脅道:“說的就是你,還不快走!你再靠近這裡,打我們老闆的主意,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傳聞裡二号院這位十分不好惹,小護士怕自家少宗主吃虧,上前兩步将人擋在身後。
沒等她解釋,就聽見了少宗主洪亮的聲音,“你說走就走?青雲的地界,本座想站哪兒就站哪兒,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小護士動作一僵,默默退開。
夙音下巴擡着,毫不畏懼地與體格一個頂她倆的保镖對視,像隻驕傲的孔雀。
笑話,她堂堂少宗主,聽倆看大門的話,這要是傳出去被那狗東西知道了,她臉面往哪兒擱!
顧祁安狗腿子地附和:“就是就是!少宗主威武!”
本座?少宗主?
剛剛趕人的保镖和同伴對視了一眼。
哦,病人啊。
那沒事了。
他們直接無視了夙音,“他們倆的主治醫生呢?”
小護士老實地回:“王醫生請了病假,另一位病人是五号院的,我不清楚。”
一個保镖迅速給五号院的人發了個訊息,還不忘繼續趕人:“快帶病人離開,否則别怪我們用強硬的手段‘請’你們離開了。”
隔了段距離一直跟着顧祁安的醫生快速竄了出來,“少爺,咱們回去吧。”
他的主治醫生是家裡人安排的,對怎麼勸這位少爺頗有心得,“時候已到,您該吸收日月精華,修習功法了。”
夙音有些意外。
沒有靈氣的情況下,這兒的人竟然還這麼上進。
這麼勤奮的人是該收入麾下。
一提修煉,顧祁安果然乖乖聽話,和夙音道别,“少宗主再見,我下次再來找你!”
夙音沒攔着,手底下的人修煉的越厲害,她未來建立門派的助力也越大。
小護士扯了扯她的衣袖,“少宗主,時間不早了,還有好多地方沒去呢,咱們也走吧。”
夙音偏不。
本來是無所謂的,但是這幾個保镖這麼藏着掖着,就有所謂了。
就算這兒住的是天皇老子,她高低也得進去親眼瞧瞧。
她和保镖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誰。
小護士拉不住倔強的病人,又瞧見了保镖越來越黑的面色,心裡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别的不好說,但這兒的保镖,有事他們是真上啊,少宗主這麼柔弱,被他們打了可怎麼辦!
她都看見他們腰後别的電棍了!
夙音餘光瞥見小護士眼睛裡泛出了水光,撇撇嘴,倔脾氣都被她哭沒了。
“好了好了,不就是在這兒多站了一會兒嗎,瞧你那樣兒。”
她指着倆保镖,“要我離開也行,隻要他們倆跟我說,恭送少宗主。”
反正她可以挑個時間再來。
小護士大喜過望,用祈求的眼神看向保镖。
保镖:“……”
這都什麼事兒啊。
空氣寂靜了兩秒,小護士不停地祈禱。
到底怕這個病人再糾纏下去,兩個人内心掙紮了一番,最後妥協了。
“恭送少宗主。”
夙音不滿意,“聲音這麼小,沒吃飯嗎?”
士可殺不可辱。
兩個保镖本來就憋着一股氣,又被個小姑娘質疑,一激,當即急了,拿出了在部隊裡喊口号的勁兒。
“恭送少宗主!!!”
聲音洪亮,驚起了遠處樹上的栖鳥。
這才對嘛。
夙音輕巧地哼了聲,一甩頭,走了。
二号院辦公室内,低頭批閱文件的男人鋼筆一歪。
什麼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