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音徹底被他們倆說服了。
反正不是同一個人,她爽了最重要。
門外,一道黑色的身影靜靜地伫立,沒有驚擾到裡面的人。
片刻後,有細微的撕裂聲響起,白色的紙屑紛紛揚揚落在垃圾桶内,變成了不會有人在意的廢品。
院門嘎吱一聲打開。
顧祁安的主治醫生面帶微笑迎了上來,看見院長表情的那一刻腳步變得有些遲疑。
怎麼感覺院長進去一趟面色變得很黑,是他的錯覺嗎?
謝淩序面無表情,不在意他的想法,隻是低聲吩咐,“不要透露我來過的事。”
“好的。”
沒走幾步,安排換床換竹木的人打來電話。
“少爺,院長室門口的牌被人塗改過。”
謝淩序:“?”
“青雲兩個字變成了逍雲……”
現在那牌上叫——逍雲療養院。
……
夙音似有所感,往外門外看了眼。
啥也沒有。
她收回視線,繼續和麾下大将交流辦法。
“要怎麼樣勾引他才能讓他給我跪下?”
說來慚愧,雖然前世她頂着作風放蕩之名,在宗裡也有修合歡道的姐妹,但實際對感情之事一竅不通。
因為她在情窦初開的年紀遇到的第一個印象深刻的男人是那個狗東西:)
田筱細心糾正她的用詞,“是讓院長愛上你。”
夙音擺擺手,“都差不多。”
田筱盡力保持微笑。
為他們的愛情添磚加瓦好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問:“少宗主自己有什麼想法嗎?”
“嗯,勾引人的話……”
夙音回憶了一下她那位合歡道姐妹平日裡的行徑,嘗試總結:“強取豪奪,睡服再說?”
“?”
第一次聽到這種方法,田筱整個懵了一下,“少宗主,這都是誰教給你的?”
“一個朋友。”
“她靠這些成功了?”
夙音掰着手指頭數了一遍那人的戰績,“還成吧,也就情人遍布正邪魔道,去哪兒都能有老相争着迎接,還有不少打上山頭讓她負責的。”
從正道和魔道為愛叛逃,贅入他們逍遙宗的就更多了,不過為了宗内安甯,她都沒同意就是了。
後來那群人在逍遙宗山腳自立了一個小宗,算是附庸,就為了光明正大能上山看她那姐妹。
以前夙音還真沒仔細想過這件事,現在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後悔沒向那位姐妹取取經。
雖然那姐妹後邊就改吃素了。
田筱像是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結結巴巴地問:“他、他們真的願意?”
夙音琢磨着說:“應該是自願的吧,當時立了規矩,排隊取号才能上門,排号那會兒那群人為了搶在前頭打的不可開交。”
田筱:“!”
她的認知被颠覆了,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
顧祁安插嘴:“那位姐姐用這個方法,每一個都成功了嗎?”
“她失敗過一次。”
他這麼一問,夙音不可避免地憶起了那個狗東西。
那人唯一失手的那次碰上的就是謝淩序。
那狗東西毫無憐香惜玉之情,對男對女一視同仁,冒犯到他眼前的有一個算一個,通通會被打的連親媽都不認識。
那姐妹當時不信邪,想啃下這個硬骨頭,直接給人下了烈性合歡藥……結局是被當場識破,反将一軍,最後死裡逃生,在山頭修養了整整一年才能出門見人。
至此之後,她對男人敬而遠之,日常就是和夙音一起在宗裡痛罵謝狗不做人。
現在想想,真是往昔峥嵘歲月稠。
顧祁安:“哇哦——謝淩序就是那個和院長一模一樣的人嗎?”
夙音:“嗯。”
田筱為院長的競争力捏把汗。
白月光如此守男德,替身可得加把勁,不然怎麼上位。
很顯然,夙音已有的認知根本不能用在勾引院長的大業上,甚至不能播。
田筱再次為他們愛情的前路擔憂。
……
有關感情的事,夙音看看滿眼清澈的顧祁安,對他不抱有任何希望,轉頭問向田筱。
“你當時是怎麼愛上那個雄獅的?”
“他不叫雄獅,叫阿誠,顧誠。”提到戀人,田筱唰一下耳根子爆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他…我…就是……”
夙音:“就是?”
她又擡頭了,眼神像入d一樣堅定,“愛上他無需理由,愛上阿誠就像呼吸一樣簡單!”
夙音:“啊?”
田筱:“嗯!”
夙音:“……”
她錯了,這位也沒比旁邊那個靠譜。
田筱扭捏了一小會兒,繼續為少宗主和院長的愛情添磚加瓦。
她按照理論經驗來,嘗試把話題拉入正軌:“産生感情的前提是得要多接觸。”
顧祁安腦子轉的很快,一下想到了對策,“少宗主的主治醫生不是不在了嘛,不如就讓院長來接任這個位置吧!”
這樣他就不用辭退自己的主治醫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