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這些王醫生一條沒做到,大部分事務都是小護士在處理。
夙音也終于知道了,原來這個不是這個位置沒用,是這個位置上的人沒用。
這種玩意兒竟然一直留着,還需要她出手解決,這個院長的業務能力不行啊。
她上下打量一遍這個療養院的頭頭,撇撇嘴。
謝淩序:“?”
他不太明白她現在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那狗東西處理邪魔卧底的速度可比你快多了。”
一揪一個準,揪到就毫不留情地除掉。
怎麼這人還不如那狗東西。
謝淩序:“……”
他面無表情,“所以?”
夙音在他眼前豎起一根食指,左右晃晃,眼中是明亮的狡黠,“你不行啊。”
謝淩序:“。”
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當場說不行。
比另一個男人更不行。
即使小護士不清楚少宗主和院長之前的愛恨情仇,但也知道這句話殺傷力有多大,她偷偷看了眼院長的臉色。
和意料内的反應不同,院長神色是說不上來的古怪,眉間微微皺着,表情肅然,但絕不是生氣。
小護士看不懂了。
這麼愛嗎?
這麼愛的話,小小地違背一下醫德也沒關系吧。
她把自己的底線往下按了按,按出一個剛好供少宗主和院長穿過的空間。
……
話雖如此,夙音沒忘自己的目的,點到為止,很快就收回了自己作惡的手指。
“我現在知道主治醫生是幹什麼的了。”
她笑眯眯的,眼下那兩顆痣都輕快地揚了起來。
謝淩序下意識移開目光,“嗯?”
“我覺得自己非常需要一個主治醫生。”
說完,她擔心他曲解,又點了個名,“我需要你——謝淩序,來當我的主治醫生。”
謝淩序:“……”
全白幹。
搬着新床過來的工人老遠就看見了大門口站着的三個人。
他低頭看了眼手表,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了。
還在呢。
路就這麼一條,謝淩序和夙音各占了一邊,彼此之間氛圍還有點古怪,他和同事扛着個大床卡在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床大的很,一看就很重工,四個人擡着也吃力。
謝淩序跟夙音僵持,卻也沒有為難他們,主動走向另一邊,為他們讓出一條道。
夙音看準時機抓住他的袖子,不給他逃跑的機會。
嘿嘿,被她抓到了吧。
謝淩序腕部用力,嘗試把袖子扯出來,無果。
他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等所有工人都進去後問她:“你究竟想要什麼。”
夙音又說了一遍重複了無數次的話,“我就要你當我的主治醫生。”
他不松口,“除了這個。”
她也很倔,“除了這個就沒有了。”
凡事都得循序漸進,這個道理夙音還是懂的。
先成為主治醫生,然後再慢慢拉進關系,總有一天這個謝淩序會乖乖地成為她的小奴隸。
夙音一想到那個畫面就心癢癢、手也癢癢,面上神色愈發堅定。
她身上有一種,不同意就會一直鬧下去,直到他同意的固執。
謝淩序閉了閉眼,“你先松手。”
聞言,夙音将手裡的袖子捏的更緊了,“你不答應就不松。”
布料上的拉扯摩擦着皮膚,一下又一下,謝淩序深吸了一口氣,用一種極不客氣的審視目光打量她,一瞬又收回。
他終于松口,“我可以當你的主治醫生。”
又冷臉補上一句,“挂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