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操作下來,夙音都驚了,看不出來犯病的季清清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她當即捧場鼓掌,滿臉欣慰。
“哎呀,皇上~”季清清笑的嬌羞,依舊沒有松開捂嘴的手。
現場氛圍空前和諧。
謝淩序是這時來的亭子,他沒看裡面姿勢詭異的季清清和田筱,視線始終都在夙音身上。
夙音問他:“他怎麼樣?”
“死不了。”
夙音:“……?”
“刺激過頭了,沒什麼别的反應。”謝淩序并不想多聊不相幹的人,随口提一句就過。
他無視亭子裡其他的人,對夙音說:“沒有别的事了,我們回去吧?”
不等夙音回答,後面有道聲音強勢插入,“她是我的人,你還想帶她回哪兒?”
沉寂多時的傅宴忽然出現在房門口,目光沉沉地看着兩人。
“我的女人,不勞你費心。”
他氣勢淩人,一人走出了千軍萬馬之勢。
後面跟着一臉生無可戀的助理。
夙音對助理做了個口型:‘他怎麼出來了?’
助理苦笑,外面那麼吵,能不出來嗎。
傅宴來勢洶洶,但是夙音并不着急,一言不發,微微側身,将戰場讓給了謝淩序。
按最近兩次的經驗,沒她什麼事兒。
但是她算漏了,這次還有個季清清。
傅宴腿長,三兩步便走到了亭中,視線一掃,沒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女人和蹲在角落裡的男人放在眼裡,精準地和情敵謝淩序對上目光。
空氣中燃起了火藥味。
兩個男人無聲對峙之時,一直被忽略的季清清倏地松開了桎梏田筱的手。
她輕攏頭發,随後嬌弱後退,精準無比地倚在了夙音肩上。
“皇上,大将軍和丞相這是怎麼?”季清清靠在夙音肩頭,嘤嘤地叫,“他們好可怕啊皇上。”
等會兒,夙音愣了一下,誰是大将軍?誰丞相啊?
傅宴不似謝淩序那般隐忍,看見季清清親近夙音的時候就忍不住呵斥:“她也是你能碰的!”
“聽清楚了,這個女人從頭發絲到腳趾,每一寸都屬于我,你沒有肖想的資格!”
“噫——”
面對斥責和警告,季清清反而貼的更近了,還不忘再踩一腳,“好粗俗的男人。”
她看傅宴的眼神滿是嫌棄,對上夙音又是另一副乖順模樣。
“不像我,隻會心疼皇上~”
傅宴果然被她的一番話給激怒了,甚至忘了長久以來的正牌情敵謝淩序,矛頭直指季清清。
他眼神冷的宛如淬了冰的鋒刃,“誰給你的膽子,在我面前放肆?”
季清清遊刃有餘,指甲輕點夙音的肩,一邊告狀一邊撒嬌,“皇上,他好可怕!臣妾好怕怕!”
“不知廉恥的東西,也配讓她多看你一眼?”
“皇上,他兇我!”
傅宴氣極反笑,“保镖呢?!還不快吧這個騷擾夫人的人扔出去!”
“從今天開始起,我不希望再在這個地方看見這個女人!”
“皇上!聽見了嗎,他想奪權篡位!”季清清趁機揭發,“此等亂臣賊子,當拖出去,判剮刑,誅九族!”
“就憑你?”
“登徒子!”
吵到最後,兩人同時轉頭。
“皇上!臣妾和這個登徒子,你要選誰!”
“女人,我和這個瘋子之中,你選誰!”
面對兩個人的質問,處于風暴中心的夙音後退一步。
她看看季清清,又看看傅宴,沉默半晌,最後喊——“謝淩序!”
一直護在她身後觀戰的謝淩序唇角揚起,帶着深意的目光在傅宴和季清清臉上頓了頓,慢條斯理上前,将夙音嚴嚴實實地護在了身後。
他直視兩人,一字一句道:“她.選.我。”
吵的熱火朝天的兩人異口同聲:“呵,你又算什麼!”
縱使謝淩序平日裡不喜同人多費口舌争論,此刻還是開口,“算她最後選的人。”
兩個人的戰場瞬間演變成三足鼎立之勢。
三人之間洶湧着敵意,自然也沒人注意到,被擋着的人悄悄向角落裡的顧祁安使了個撤的眼神,行徑鬼祟地跑出了院子。
偷偷跑路的夙音想法很簡單,愛咋吵咋吵,她不奉陪了。
跑出二号院以後,看了全場戲的顧祁安終于松下一口氣。
他望着天,感慨:“少宗主,你也好不容易啊。”
剛剛那種情況,換他來,他得給那仨跪下,太可怕了。
夙音以過來人的身份拍拍他的肩,“所以這不是跑路了嘛。”
她以前見過合歡修的男人們為争美人大打出手,當時看得挺樂呵,沒想到時過境遷,這種事竟叫她給碰上了。
這做當局者的滋味,真是百感難言,無福消受。
此刻,院子裡,吵來吵去的幾人終于發現夙音不見了。
這一刻,剛才還在吵架季清清和傅宴無比和諧的統一了戰線。
季:“呵,選你?”
傅:“她選的分明是那個小白臉。”
謝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