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失态了。”我帶着歉意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他無所謂地回答着。
就在我二人交談時,我感受到一股極其令人厭惡的陰冷,發源地就在我的身後,我集中精神向身後看去,隻能看見一道模糊的身影,盯着一個小孩,恍惚間我能看見這東西在吞咽口水,我不知這東西想要幹什麼,但單從它一出現就能趕走我身邊的幾位仙家來看,這東西,有些手段。
就在我思考該怎麼處理的時候,我身邊這男人直接向那孩子走去,看似在逗小孩,他搞怪的樣子不止讓那孩子哈哈大笑,也讓我有些忍俊不禁,突然我看到他身上紅色氣流一陣抖動,一柄紅色長劍瞬間透體而出,隻一劍便将那東西斬成兩半。
一聲刺耳的慘叫傳入我的耳中,震得我耳膜生疼,他也沒再追擊,可我對他這種做法卻無來由地升起一陣厭惡,頗有些仗勢欺人的感覺,可能是我聖母心泛濫了吧,我竟然對那東西産生了憐憫,該是我這段時間以來多靠仙家的原因。
“哼!仙?”他返回座位,從背包裡拿出水杯抿了一口低聲哼道。
“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嗎?它也并沒有害人的想法,你就直接斬了人家!仗着自己有些修為,胡作非為嗎?”我指着他的鼻子喝道。
“你判斷好壞的标準是什麼?你怎麼知道它沒有害人的想法?你看出了剛才那隻妖精是什麼妖了嗎?”男人一連串的問題讓我啞口無言。
“還是我來回答吧,判斷好壞的标準應該是看其所做的事情是為了達到怎樣的目的,是好還是壞,會産生好的影響還是不好的影響。剛剛的那東西是隻黃土裡修成的山精,也就是所謂的魑,你看看周圍。”他的手以我們倆為中心指了一周。
“看什麼?”我問道。
“咱們這節車廂裡有幾十個孩子,山精最喜食幼兒的額前血,而且我剛才也隻是斬碎了它心中的邪念,如果我要殺它,根本不用祭出羅刹劍。”說完他就拿出杯子看向窗外。
窗外是連綿不斷一望無際的黃土高坡,如同一波接一波的金色浪濤,看的我頭暈,忍不住對男人說道:“剛剛對不起啊,是我修為不到家,錯怪了先生。”
“不要緊,也是我的行為太過偏激了,回到剛才的話題,你抓到過,嗯,仙家嗎?”男人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聲音一直讓我如沐春風。
“從沒有過,不是抓不到,而是不敢。”我低聲回答。
“有何不敢的,仙家也不過就是動植物成精或者山川河流孕育出的一種生物罷了。之前在格爾木軍工做過一次工程,一頭十幾米高渾身散發着黑氣的牦牛向施工隊伍沖了過來,而我們隻是用了一個由五塊特殊防爆牆闆做成的蓋子就把它制服了。”男人再一次突然停止講話,難受的我好想一口老血直接噴在他的臉上。
而我也沒再多問,而是就這樣盯着他,這招我小時候纏着奶奶給我講故事的時候常用,而且效果也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