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也清楚,可那三人确實死狀殘忍。”我開口說道,這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了,畢竟村中的喇嘛可說了,沒發現邪祟的痕迹。
“現在的情況,要麼村裡的喇嘛在說謊,要麼,鄉政府裡,有鬼。”周丹輕蔑一笑對我說道,這喇嘛就是之前提到的,村裡知道一些這方面事情的人·。
“鬼......走,先去喇嘛那裡看看。”我也不廢話,留下拉宗看着王妍,帶着邊頓和周丹就尋那喇嘛而去。
這喇嘛的住處不在寺廟,而是與村民一起生活,他的家很小,隻有一間似泥土堆砌的小房子,再加上屋子後面的一個木質茅房。
我推開這虛掩着的房門走了進去,一進屋子就聞到一股惡臭,常年跟死人打交道的我,一下就分辨出,這就是屍體腐爛的味道,我趕緊尋找屋子的光源,這邊的房屋大多數都沒有窗子,即便是大白天也昏暗無比。
身後的周丹打開了手機的電筒,光芒自我身後傳來,借着燈光,我看到一個年紀不過三十歲的男人安靜地坐在床榻上,這屍臭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都不需要太清佛眼了,隻要不瞎都能看出來這人已經死的透透的了,我們三人趕緊叫來了派出所的民警,經過勘察檢驗,我們很快得到了屍檢報告和刑偵簡報。
這男子,正是那當日開口印證的喇嘛,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可我也沒看見燒炭燒煤的痕迹,而且他身上的僧袍也不見了蹤影,刑偵的人和我們說,這件常服,是在死者死後被人穿上的。
現場我們也看過了,既沒有邪祟的痕迹,更沒有謀殺搏鬥的痕迹,最後也隻能定性為意外死亡,現場也被處理過,沒留下任何腳印和指紋。
“招魂?”我開口向周丹問道。
“屍體腐爛程度看,最多三天到四天,而且不算是橫死的,你跟閻王有親戚?”周丹翻了個白眼對我說道。
“那咋辦?”我疑惑地開口,說實話我現在已經蒙圈了。
橫死,就是意外死亡,且死者非常不願意,也不甘心,周丹和我都能看出,這喇嘛可以說是一心求死,不知為何。
“先去找那個接待的人。”周丹說完就直接去開車了。
經過将近一小時的暈車,我們再次來到了仁欽則鄉政府駐地,直截了當地把那天接待的幹部扣了下來,那是個十分年輕的漢族幹部,甚至比我還要小幾歲,眼睛有些殘疾,看起來一隻眼睛該是失明的。
“為什麼簡報上隻有那四人,為什麼要隐瞞富商的信息?”我直接向他問道。
“那富商隻是來談合作的,并不是考察隊的人。”這個年輕幹部很是平淡地回答。
“合作?合作啥?”我疑惑地問道。
“他想要把牛古溝陶器注冊商标,獨家售賣,與鄉村合作,共赢。”他的聲音非常平淡,甚至于冷漠,這種冷漠讓我十分不爽。
“你大爺的,已經死了一個人了你知不知道?還有三個人已經失蹤,估計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更有一個女孩,一個本該幸福快樂的女孩,被弄得精神失常,你丫的瞞報漏報,你還有理了?”我連珠炮一般的話語怼得他說不出話。
“小夏,行了,這家夥留給紀委處理就是,當務之急,先找人要緊。”邊頓開口勸解道。
我瞪了那小子一眼,随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