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你說的這些,跟這起案件有何關系。”我無所謂地問道。
“我當初所經曆的,比這還要痛苦萬分。”平措對我說道。
“痛苦百萬分也不關我事,你跟我說的這些,我也經曆過,但是這跟你毀了一個女孩的幸福生活毫無關系可言!”我站起身怒斥道。
“沒關系嗎?你的那個女伴,看起來也是豪門中人,你......配得上?再給我一支煙吧。”平措盯着我的眼睛說道。
“配不配得上,與你無關!我隻想知道,這故事和這案件有雞毛關系!?”我顯然沒了耐性,但是我還是把一盒香煙與火機都丢給了他。
“我說了,我所經曆的......哎,我從那時就發誓,我一定要變強,變得強到他們遇到我都不配與我對話!”想不到這一直淡然還能随意操縱我情緒的人,還有這樣激動的一面。
“看來你是真的愛她,你知道我說的不是王妍,然後你就不放過任何一點發财的機會是嗎?劇情還真夠狗血的。”我搶回他點燃了香煙欲塞進口袋裡的火機随後說道。
“真是如此的話,也大可不必,你知道那陶器裡,有隐山的線索嗎,找到了隐山,我才能真正的讓所有人都瞧得起我,即便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人,也要與我尊之對待。”那平措也與我這般激動開口,甚至站起身來。
“想生為人尊?有時候啊,面子是自己争取的,也是自己湊上來,丢的。”我從煙盒裡抽出一根香煙,點燃後又坐下傲慢地說道,星爺的台詞,總是嘲諷十足。
“我不想成為人人尊重的人上人,我隻想讓她回心轉意。”這平措此時也坐下無奈地說道。
“為何語氣當中充滿了無奈呢?說實話,你所擁有的,我真的羨慕至極。”我也略顯疑惑地開口問道。
“哈哈哈哈哈,即便我富可敵國,也換不回她的心了你知道嗎?”平措有些癫狂地喊道。
“怎麼?她特麼嫁入皇室了?”我依舊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她現在的丈夫比之我,一無是處,可她還是為他生了一個孩子,很漂亮,我多希望那是我的孩子呀。”這平措此時好像一個敗兵,手中那點燃卻沒吸幾口的香煙,已經快要燙到他的手指。
“就這?那你不應該祝福她?找到了自己的真愛。”我此時好似辯論賽的辯手一般與其争論,而且也知道了,我們之前還真的不在一個頻道說話。
“哈哈哈,真他媽可笑,我承認你對愛的看法都是高尚且正确的,但是,你所擁有過的女人,與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睡在你們曾經睡的床榻,幹着你們曾經幹過甚至不敢幹的事情,而你關注着她的一切,卻連一個屁都沒資格放,這種生活,你肯忍受?”這個問題讓我無言以對。
“或許你是對的,不,你就是對的,我沒法勸你什麼,也沒法不去贊同你的看法,但是我的工作就是如此,我唯一可以明确告訴你的是,隐山我已經去過了,并且它已經徹底毀滅,逝去的,就讓她去了罷,不論你如何争取,她也不會再回來了。”
在聽到我這番話,平措已然萬念俱灰,或是他平生所追求之物已經被摧毀,或是他的執念已經被化解,從他的眼神當中,我看到了解脫,那種自由且放松的神情,讓觀察的我也不甚羨慕。
“謝謝。”
他隻說了這兩個字,我也沒在追問細節,直接離開了這審訊用的大樓,我知道這大樓當中,又多了一個與我一般無奈之人,他所說的女子,不是王妍,我所期待的女子,怕也不是木鑫淼罷。
我沒有問他喇嘛的事情,此時這已經不重要了,喇嘛沒有說謊,可他卷入了這場災禍,命裡該有此劫。
我在走出大樓時,回頭輕聲說道:
“即便如此,我依舊敢于與破敗的生活頂撞,敢在無可奈何的逆境裡撒野,昂首挺胸,直面這人生當中的污泥,永遠永遠,都願意為新一輪升起的明月和倍受摧殘且落寞的日落而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