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兒時心肌炎般的絞痛從胸口傳來,我還是哭不出,因為不知為何而哭,反倒是隻有憤怒和無奈,隻想大聲地對着這個傻丫頭怒罵,隻想大聲的問她,為什麼?值得嗎?
還想大聲地問那軒轅神劍,為什麼?你不是神劍嗎?怎麼隻有貫穿一個女孩柔弱的身體的能耐?為何不把我也斬了?
我慢慢起身,損壞的身體在複生和黑甲的幫助之下慢慢恢複,我轉了轉脖子,一套更加魁梧的黑甲出現在我身前,上面泛着深沉的雷光,慢慢化作一片片龍鱗融入小木為我喚出的黑甲當中。
與我身魂交融的無雙劍劍魂離體,強行鑽入赤霄當中,天空中又一次出現了奇門局,一把真正的赤霄寶劍向我飛來。
與我手中的斷劍殘魂融合,這本血色卻閃着金光的赤霄寶劍,慢慢變成漆黑,我也似那諸葛大長老一般,擡頭望天。
我向前走了一步,方圓千裡的山魂和神山之力瘋狂向我彙聚而來,這不是千山了,怕有萬山,這些漆黑的山魂山氣,慢慢變得如墨般濃稠,正與體内那一直不受控制的魔氣一般模樣,手中的千素戒猛的碎裂,裡面的千山之力也紛紛化作魔氣彙聚我身。
我又走了一步,那小素和雷克頓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我飛來,隻一瞬間他們身上的仙氣妖氣就被吸幹,後本體被我吸入黑甲當中。
這第三步,我走的很慢,也很快,随着我腳步落下,本來一頭金黑相間的假發燃燒起來,可下面的卻不是我之前那烏黑的長發,而是雪白雪白,斷裂幹燥的亂發。
“哈哈哈哈哈,死了,為什麼這麼吵,怎麼這麼吵!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嗯?都殺了嗎?”我狀若癫狂,語無倫次。
我感受着體内強大的能量,聽着耳邊雜亂的聲音,我伸出手一招,一個諸葛家天機衛隊的年輕人一臉驚恐地飛向我。
我張開嘴向他的脖子咬去,隻不到一秒的時間,這人便被我吸成了幹屍,就好像那隐山的幹屍群一樣,讓我忍不住的笑。
“不錯不錯,真的很好吃,可是為什麼我這麼想哭呢,哈哈,為什麼呢,是誰死了,她是誰來着,哈哈哈,她是誰?木,什麼木,木,哈哈哈,木已經死了,對呀,木已經死了,那你們這些木,也得死!”我此時的意識已經完全不清了。
我沖進人群,不論男女老少,一劍一人,每斬一人,那人的血液都會被我一飲而盡,這奇異的味道讓我深深沉迷,千人,很多卻也很少,斬盡了,也喝不飽。
我在很遠的地方感受到了“木”,好吸引人的味道,這個味道,跟她的嘴唇好像,真的好像,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這種味道好熟悉,好美味,好舒服!
飛身而起,一條比那百丈仙氣白龍大上數十倍的黑色巨龍出現在我腳下,嗯,是應龍,腦海裡突然閃過了肖琪的身影,可我卻忘記了她是誰,愛是誰是誰吧,我現在隻是好餓。
“入魔?大魔哪裡走!”諸葛大長老起身向我追來,而我隻是回頭看了一眼他,他便破了奇門局,口噴鮮血直直落下。
那諸葛大長老半跪在諸葛彥碩的身邊,我對他有很強的殺意,可是饑餓卻讓我懶得去扭斷他的脖子。
“諸葛重明啊,你應該早就算出那木家有此一劫了吧,你本想來把這劫數按下,卻沒成想把這劫難給放大了,你那孫子本是死劫,應在了木鑫淼身上,你已經移了一劫,還想替木家擋?怕是你的修為,也要身死道消!”唐慧山帶着唐門聖女落在諸葛大長老的身邊譏諷道。
“哎,沒想到弄巧成拙,卻造了這麼一個大魔!木家,沒了......”諸葛重明歎口氣,與那諸葛彥碩在唐門兩人的攙扶下緩緩飛身離去。
木家破碎的結界之上,一條黑色應龍吐着龍炎,木家家主被一個不知是青年還是老者的人一劍一劍地劈砍着,俨然成了那細碎的肉醬。
可這個白發的男人還是不停地劈砍着,他的身邊有着成百上千的幹屍,那男人打着嗝,傻笑着,嘴裡不停念叨着:
“吃飽了,小木,吃飽了,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