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是個看年紀最多大我兩三歲的年輕人,叼着香煙咧着大牙沖我誇贊着。
“福來哥,夠了就撤吧,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我看着明明已經見過多次的黑暗水域,沒來由地一陣惡寒。
船長很聽我的話,畢竟我隻加入兩天時間,也隻出海了三次,卻趕得上他們之前一個月的量。
起錨轉向,我們就朝着陸地返回,可誰都沒注意,在魚箱當中有一條魚慢慢化作了半身是人類孩子的模樣。
而在剛剛捕魚的那片海域之下,幾十道似人非人的影子一閃而過,帶起了一連串的氣泡。
今日很是奇怪,明明按照海圖來看,我們應該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到達港口了。
可在幾次校對又搬出羅盤和指南針,甚至于用上了便攜基站,可導航過後我們眼前依舊是一望無際的海面。
我皺起了眉頭,沒有理會船長和那兩個小水手的抱怨,走到船邊,抓住圍欄朝水下看去。
依舊是漆黑一片,可我總覺得船底下有什麼東西在遊動,看不真切,卻能感受的,類似人形。
既然校不準,那我們索性就開始了擺爛,反正飲用水和食物足夠我們這船上的區區四人生活月餘了。
吃着泡面喝着酸奶,聽着船長的絮叨,我沒來由地産生了睡意。
與三人告辭之後我就回到了自己的船艙,好似醉酒了一般我直接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熟悉的敲打聲音驚醒,睜眼一看,眼前的場景讓我猛然清醒。
深灰色的吊棚被三面玻璃拉門和一面帶着墨綠色窗戶的牆所包圍。
屁股底下是充斥着一股淡淡太陽曬過的氣息的被褥,敲打聲來自于一個老人搗鼓着爐竈裡的煤灰。
老人正是我的老爹,這間裝修似危房般的房子,正是那個養育了我二十餘年的家。
“老爹?”我高聲喊了一嗓子。
“嘎哈你?這麼早就醒了?”依舊是熟悉的聲音。
“卧槽?”我沒有回答而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很真實,我穿上衣服,一身西裝,外面卻是一件公務羽絨服,我應該從來沒有這樣打扮過。
身上的腱子肉被贅肉所替代,那多年未見的青春痘也是占據了整個下巴。
看事物有些模糊,随手一摸一個黑框眼鏡被我掌握,我下了火炕,因為太過于炎熱。
走出屋子依舊是熟悉的布局,向屋後走去,眼前走過兩個穿着一樣的小姑娘,該是校服。
見到我之後還熱情地喊着哥哥,我有些懵逼,肚子一陣絞痛,那是一股強烈的屎意。
旱廁竟然已經讓我難以适應,連着點燃了口袋中的三根煙我才解決了生理問題。
回到屋子裡,老爹已經做好了早飯,還是少年時期的習慣,每頓飯□□食酒。
酒足飯飽之後老爹上炕補覺,記憶中他晚上是在家裡的廠子中值夜班。
我坐在地上的小馬紮上繼續懵逼,随後我起身朝外面走去,一路上不管男女老少都和我熱情地打着招呼。
有的熟悉有的陌生,繞了一圈之後了解了背景,大概就是我西部計劃援藏了三年,休假回家。
有整整七十天的假期,在假期當中我還不時地幫助村裡人解決生活和工作中的難事。
也經常免費給村裡的學生補習,怪不得早上見到的那兩個小丫頭對我那麼熱情。
玩了一天之後回到了家裡,老爹已經去上班了,鍋裡熱着飯菜。
我簡單收拾好也是自顧自地小酌了起來,結束後還沒收拾好,那兩個小丫頭就推門而入。
很是自來熟的脫鞋上炕,連我都不知道在哪兒的四腳床桌被她們拿出開始寫作業。
不時地還會問我,我特麼自小就是學渣,即便這初中題目,我看着也是一臉懵。
百度了之後也算應付了過去,随後這倆小不點就征用了我的手機,打遊戲看劇,玩得不亦樂乎。
叮!恭喜宿主激活言出法随系統!
“啥!?”我的一聲怪叫瞬間讓兩個小丫頭吓了一大跳。
其實這倆小丫頭我是認識的,可是在我的印象裡,這倆小東西還沒我腿高。
可現在這兩個能枕着我的那靠在牆邊疊放整齊的被褥,小腳頂在拉門邊緣的大高個讓我一時間接受不了。
父親中毒之時我回過老家,清晰地記得這倆小家夥不過十歲多點,最多也不超過十二歲。
可現在這倆個頭跟我差不多的玩意兒是什麼情況?還有剛才是出現了金手指狗系統了嗎?
幻境?還是說,之前的,隻是南柯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