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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當那老道施法讓水鬼再次浮空，而那水鬼也因為這股力量而顯現面目之時，人群當中的一位女子突然驚恐地大喊了一聲。

“怎麼，你認得？”我這時走上前，看向那女子問道，這女子穿着倒是清涼，修長的美腿讓我都是一陣垂涎，更不用說那極其省布料的上身吊帶和内搭了。

“不......不認得，大師快些處理了他！”那女子眼中的慌亂可沒逃過我的眼睛。

“本肥胖的大貓，甯吃草也不敢食肉，因心中有所愛，所愛為竹便拟己為熊，好端端的國寶，倒投了江。”我微微搖頭，對着那女子說了這樣一段話，過了片刻，她眼底的厭惡代替了驚慌和不解。

“什麼肥貓熊貓的，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要打擾大師滅鬼！”女子撩了下頭發，舉手投足間的美豔讓一種男人都有些把持不住，可在我冷漠的雙眼當中，她還不如紅粉骷髅來得順眼。

“今日，就誅邪！”老道手中桃木劍狠狠朝水鬼刺去，可在距離水鬼胸腔半寸之時卻詭異地停住了。

“這叫仙法，帝印決，類似凝固時空的術法。”我閃身來到老道身前，彈指解開雷電鎖鍊，在衆人震驚的神色當中帶着水鬼來到那女子身邊，又一個響指解除了術法。

“你是何人？”我沒有回答老道的問題，隻是轉動脖子緩解酸脹，而随着我這個動作結束，黑金相間的道袍覆蓋全身，亮銀色面具遮住了半張臉，軒轅神劍大如門闆卻也隻是乖巧地懸浮在我身後。

“你說呢？”我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那老道，老道卻是趕忙躬身行禮。

“見過天帝！”

人群沸騰了，想不到一個看去不過二十幾歲還相貌平平的青年，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帝，一時間現場好似開了一場演唱會，快門閃光不斷。

“聒噪！”

小素的一生輕喝頓時似炸雷一般在衆人耳邊響起，一時間也是鴉雀無聲。

“她剛才的種種，你都看到了吧，今天我在這，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淡漠的聲音裡宣布了對那女子的死刑。

“你你你，你别過來！”随着水鬼緩緩地靠近，那女子也是驚聲尖叫。

可當水鬼到了女子身前之時，卻隻是擡起青紫的手掌，慢慢放在她的臉頰，在女子驚恐的神色當中，水鬼卻沒有過多動作。

“我現在一點都不好看了，你不要害怕，我家裡還有錢的，你想要，我帶你去取。”水鬼的聲音帶了些沙啞，可語氣裡的溫柔讓我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拳。

“可憐的娃啊。”一聲歎息自人群當中傳出，我循着目光看去，竟然是茅山掌門黎世高，對其微微點頭之後，我也是走到水鬼身邊。

“不想殺了她嗎？”

“不想。”

“還愛着？”

“嗯。”

“她騙了你。”

“心甘情願。”

“值得嗎？”

“值得。”

“我沒資格勸你，在你這個年紀，我可能做得更絕，下輩子，做個女人吧。”

“不想做人了，好累。”

“唉，給你開個地府函吧，去吧。”

在地府函那詭異淡灰色氣體的包裹下，水鬼身上的鬼氣和怨氣都開始消散，漸漸身上泛起了道道金光，在地府函帶其入鬼門的前一刻，黎世高随手丢了一個漢堡到他手中。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今生債，來世還！”我看着那癱倒在地的女子，也是怒斥開口。

談竹談竹，自古竹可焚不可斷其節，自有節怎就不藏氣，傲梅清竹，怎就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