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nox在網上開了直播！”

從伊薇特消失開始，幾乎就沒有怎麼休息的蝙蝠家聽到提姆的話，精神一振。

大家匆匆打開網絡設備，登頂熱門榜首的正是“請大家見證我的幸福”，封面上，穿着白色西服的男孩笑得格外甜蜜，和每個分享自己婚禮快樂的人沒有區别。

“定位找到了嗎？”迪克問道。

操作電腦的提姆沒有回答他，但面色難看。

“我沒法破解直播地址。”提姆咬牙，這簡直像一盆冷水潑在他身上，明明電腦技術是自己最擅長的領域，他卻連對方的IP地址都找不到。

傑森在頻道裡嘲諷地笑了一聲，心則快速沉下去，紅羅賓那家夥可是蝙蝠俠親手教出來的。

迪克張嘴，想說些什麼，蝙蝠車的怒吼聲打斷了他。

蝙蝠俠回來了。

黑色冰冷的高大身影從蝙蝠車一閃而下，大步走到超級電腦前，手指剛剛觸及到鍵盤，又猛地停頓。

——開播聲響起。

一張被蝙蝠家恨不得揍扁的臉出現在直播間，挂着燦爛的笑容，開口打招呼：“Hi！親愛的哥譚市民們，你們好啊！我是諾克塔裡昂·加西亞，當然，你們可能更熟悉…nox？要是都不熟悉也沒關系，馬上，你們就都會認識我。來！瞧瞧他！”

哥譚市，所有能使用的網絡設備都同時播放這一幕。

有人嘗試關掉直播，還沒動手，下一秒就被給到鏡頭的臉吓呆了。

蝙蝠洞裡，

蝙蝠俠數次操作，同樣無法破解直播IP地址。

他面具下的臉黑沉，用力捏緊五指，胸膛劇烈起伏、平息，松開拳頭，再次敲打鍵盤嘗試攻破防禦。

其他人沉默地望着屏幕轉動——一張完全塗成紅色的臉，嘴角的疤痕是那麼眼熟，再往下……

常年和罪犯、屍體打交道的義警們額頭青筋暴起，大罵：“FUCK！！”

“……”蝙蝠俠擡眼看見小醜的完整造型，失語。

就連一向希望小醜死的傑森，都沒有出言表示對小醜慘狀的幸災樂禍。

實在是，太慘了。

慘到激起基因裡承載的不适，讓任何看見這一場景的人止不住地作嘔。

“惡魔”這個詞在此刻完全具象化。

直播裡，那個令哥譚市民恐懼的瘋子安安分分呆在玻璃箱裡。

——全身都被塗成紅色，頸部起始到腰部終止的肉，被｜削｜成一片一片，由小到大，從上往下，密密麻麻地鍊接身體主幹，像紅色的花瓣簇擁中心的綠蕊。

同時，他的四肢也被整齊切下，上面的肌肉被碾作平展狀，插入鮮血淋淋的腿，是葉片。

——地獄的血玫瑰。

恐怖、邪惡。

當然，震驚哥譚市民的，除了恐怖的場景，還有小醜超絕的生命力。

哥譚人：都TM這樣了，他居然還沒死！！？（心情複雜JPG.）

中間充當花心的頭仍時不時發出聲響，或狂笑，或呻吟。

諾克塔裡昂帶着愉悅的笑，開口詢問道：“我精心準備的禮物，你喜歡嗎？”

鏡頭與他的聲音一同轉向旁邊，突然入境的少女穿着一襲潔白婚紗，大海般的鋼藍色眼眸淚光閃閃，漂亮的小臉面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