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兒你也真是,既然已經收了人家姑娘的繡帕,那也算是定情了,跟爹娘說一聲會如何?難道我們還能拆散你和心上人不成?”
陵夫人忍不住埋怨地剜了一眼眼前的兒子,“說吧,是哪家府上的小姐?别否認,難道淵兒你連這點擔當都沒有?”
陵家的血脈也算是世代單傳,好不容易到了陵老将軍和陵尚書這一代,年輕時有了陵老将軍後,老來又得了陵尚書一子,偏偏陵老将軍的夫人過世得早,并未留下一兒半女,到陵淵這一代目前為止便又是單傳了。
陵家的血脈親緣稀薄至此,隻要陵淵看上的姑娘不是太過離譜到于世不容,陵尚書和陵夫人根本不可能會去反對。
所以對于自家兒子明明已經私底下私相授受,卻不跟他們坦白,陵夫人其實也尤為疑惑不解。
陵淵看陵夫人明顯已經腦補到一定程度了,在心裡狠狠地記了一筆沈長清幹的好事,便是壓着眉峰把整件事解釋了一番。
當然對于陵安誤會自己的意思,在他丢開繡帕後又偷偷收起來,繼而轉交給自己的事情,想了想他還是沒說出口。
“……事情便是如此。”陵淵沉聲道,“可能那位小姐也隻是同百姓一般,隻是表達對伯父和陵家軍的喜悅罷了。”
“也就是說,淵兒你也并不知道那位小姐的身份名諱?”陵夫人很會抓取關鍵詞和自己想要的信息。
陵淵,“……是。”
陵夫人想了想又追問道,“那你對那位小姐的印象如何?可是喜歡?”
腦海裡不期然地又快速劃過了少女那雙宛如琉璃般幹淨澄澈的眸子,陵淵不經意地略微頓了頓,才平靜道,“不過是一面之緣。”
畢竟陵淵打小就跟着陵榮去了邊關,盡管跟家裡的感情并沒有因此受到影響,但陵夫人的性格一向也不算細膩,到底還是對陵淵的情緒把握不足。
也隻能是有點傷腦筋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然後歎了一口氣,“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其實那位姑娘的身份明顯沈夫人和沈長清是意外知道了,可惜也不能冒昧地再去問詢。
陵夫人最後隻能擺擺手,難掩失望地把自家兒子打發了,“淵兒你不是還要去城外的軍營裡嗎?娘這裡也用不上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