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座,審座,俠菩提回到佛鄉了!”
聽到這消息的矩業烽昙,怒眉一橫,嘴角發出一聲冷笑:“哼,來的正好,證據确鑿,吾倒要看看他該如何認罪。”
提起惑苦終焉,矩業烽昙大步向前走去,别離禅眼神一眯,随之跟上。
天佛原鄉,天佛原鄉,佛門至聖至潔,清靜之所,在有心人的陰謀算計之下,今日迎來了一場驚世駭俗的醜聞。
享譽屍羅十佛尊号,身為佛門銜令者的俠菩提竟然觸犯了色戒。
一時間,天佛原鄉内,聞得此訊的諸多佛者彙聚一堂,一衆得到消息的村民們,也都紛紛趕來聲讨。
“沒想到,佛鄉這樣的佛門聖地,也會出現敗類。”
“不知廉恥,真是丢盡了出家人的臉面!”
“六根不淨四大不空,還出家人呢,我呸!”
“是啊,他居然膽敢玷污富姑娘,真該殺了他!”
“富姑娘,我的富姑娘啊,嗚嗚嗚~還不知道她現在身處何處......”
“.......”
在村大嬸的帶領下,愚昧村民各種辱罵,仇恨,憤怒,憎惡,還有埋藏在心底的深深嫉妒......
俠菩提眼眸低垂,耳邊聽着村民們諷刺和辱罵的話語,哪怕爛菜葉臭雞蛋砸在身上,他也依舊面色平靜,堅定不移地緩緩而來。
衆佛殿内,天之佛樓至韋馱,地藏聖者蘊果谛魂,佛鑄裳璎珞,天佛五相恒沙普賢,
審座矩業烽昙,慧座忘塵緣,以及其他佛者,如荷葉禅師,雲滄海、阕聲雲舵、娛笑颠、卻塵思等......
佛鄉大半的佛者齊聚,隻因俠菩提破戒一事,此等駭人醜聞,被鬧事的村民傳播的沸沸揚揚,佛鄉方面也不得不加以重視,就連閉關沒多久的忘塵緣也因此事重新出關。
于是,這一場事關佛門清譽的審判大會,就此展開。
審座矩業烽昙,享譽佛界的憤怒尊,握有審核審判的實權。
他一馬當先的站了出來,望着堂下盤膝跪地,如同犯人一樣衣衫不潔發絲淩亂的俠菩提。
冷聲怒道:“俠菩提,汝這等守不住清規戒律的淫僧,怎還有臉面再入佛鄉清靜聖地?”
俠菩提閉上雙眸,沉默不言。
衆佛者眼觀屍羅十佛審座被責問,卻一言不發,仿佛默認的态度,頓時皺起了眉頭。
“審座為何如此下定論,此事或許另有隐情呢?”
破關而出的忘塵緣眉宇一凝,心中不知作何想法,他竟是替俠菩提反駁了矩業烽昙,言語間似有維護之意。
殊不知,他想維護的人究竟是十佛俠菩提,還是“她”呢?
這令矩業烽昙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舉報信明明是慧座你自己寫給我的,居然這時候還裝聾作啞。
雖然你是個五廢之人,但維護佛鄉清譽不是你這樣裝聾作啞就可以維護的,假裝不知道就行了嗎?
事情就擺在哪裡,不可能視而不見就算越過去。
面對矩業烽昙别有深意的眼神,忘塵緣一臉疑惑:“......”
“裝的倒是挺像!”
矩業烽昙面色不渝的嘀咕了一句,随即他冷哼一聲:“證據确鑿,外面的百姓具是人證,他們親眼所見如何有假?”
堂外的村大嬸和諸多村民聽到矩業烽昙提到了他們,紛紛回應道。
“沒錯,沒錯,我們親眼所見,就是他擄走了富姑娘!”
“對,就是他,就是他!”
“哼,别看他外表挺英俊的一個僧人,誰能想到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
“一切過錯介在俠菩提一身,我請罪而來,願承擔一切後果。”
俠菩提沉聲一語,他睜開雙目,看着那些指責他的村民百姓,雖知道他們是被有心人利用,卻感懷于他們對悅悅維護的善意。
但他卻不知道的是,雖然是有心人的挑撥利用,可如果他眼中的這份善意,根本就不是善良和熱情,而是強烈的嫉妒之心和占有欲。
這一點,别離禅看得更加分明,所以他能輕易地利用這些無知的村民來鬧事,因為他感同身受,他能夠體會村民們心中的那份愛而不得的憎恨。
看了一眼認下罪過的俠菩提,别離禅眸光冰冷,捏了捏手中的佛珠,他安靜地站在一旁,靜作旁觀者。
“汝.....”
矩業烽昙本還以為俠菩提會矢口否認,或者做狡辯來逃避罪責,卻沒成想他竟然坦白地承認了自己所犯的罪行,不隐藏也不避諱。
但他臉色不改,依舊是面如冰霜:“哼,承擔一切後果?說的好聽,汝可知道自己所做行徑,令佛鄉蒙羞受辱,今日汝便是死上一萬次也無法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