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入宮的消息,除了廢後逸冬青和玄膑太子之外,并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大概是閻王曾經娶過太多王後,活下來的就隻有廢後一人,所以為首的幾位太子和一衆皇子們,哪怕都知道他們的父王想要再娶新後,也一個個淡定地沒有任何表示。
比起關注閻王的後宮,他們更加關注的是已經大病初愈,他們的兄長玄膑太子。
這一日,皇族家宴,閻王要求所有的子嗣都來參加,一同慶賀玄膑太子的的康複。
黑月高垂于浩瀚夜空之中,幽幽的月光穿過厚厚的雲層照耀在大地上。
黑月秘殿内,今天擺滿了酒席,在酒色聲樂之中,幾位身姿窈窕的宮娥身穿彩衣,翩翩起舞,宮殿一片熱鬧之像。
閻王獨坐在首位,台下是幾位太子玄同,玄滅,玄嚣,随後是諸多皇子紛紛入席。
因為諸位太子皇子尚未成年,所以宴席之上,除閻王之外,酒水都是一些很适合女子跟孩童飲用,酒性較低的果酒,倒也不會醉人。
酒過半旬,玄嚣望着閻王右下角空空無人的席位,皺起眉來問道:“今日家宴,怎麼我們的主角遲遲不來?”
“唉~十八弟稍安勿躁,玄膑皇兄或許是有事耽擱了一會兒,再說了連父王都沒有發話,你在這裡焦急什麼呢!”
玄滅喝着果酒,一臉笑意,話裡話外卻暗藏玄鋒。
玄嚣心思缜密,如何聽不出他話中帶刺,當即就怼回了過去:“哼,玄滅皇兄言過了,皇弟隻是擔心玄膑皇兄罷了。
畢竟玄膑皇兄身子剛好,我怕再出現什麼意外,攪了今日父王和大家難得的興緻,那就不好了。
倒是玄滅皇兄,見到玄膑皇兄遲遲不來,卻沒有半點關愛之心,讓人懷疑你是否是不喜玄膑皇兄才會這副樣子。”
“玄嚣,你......”
玄滅聞言,頓時面露怒色,玄嚣這一番話,說得他和玄膑皇兄如何兄弟和睦,兄親弟恭,對比之下,反倒是他玄滅顯得過于無情,這樣玄滅如何不怒?
“好了!”
這時,閻王出來做了個和稀泥:“今天難得家宴,又是膑兒,你們的皇兄大病初愈的日子,你們都應該高興才是,怎麼能産生口角糾紛,惹得大家都不快樂呢?”
“是父王。”“是父王。”
玄滅玄嚣同時低頭認錯,彼此對視一眼後,又都冷哼一聲,撇過臉去。
黑月秘殿内,一個小小的插曲就這樣過去了。
另外一邊,皇宮花園之中,玄膑坐在輪椅上,面對自己病愈之後,卻無法站起的雙腿,他眼神黯淡:“母後,我以後難道就要這樣度過餘生嗎?”
“膑兒,你要相信禦醫非非想,也要相信母後,我們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你的腿,讓你能重新站起來的!”
玄膑病愈卻身有殘疾,逸冬青這個廢後剛出封禁,又面臨閻王欲另娶新後,他們二人皆是處境艱難。
可正是這種時候,他們就更加要自強自惜,遭遇困境不算什麼,豈不知真龍豈是池中物,龍擱淺灘隻是暫時,隻要時機得當,一旦機變風雲,便可一飛沖天。
逸冬青輕輕撫摸着玄膑,為他細說其中道理後,勸慰的說道:“今天是你的喜日,閻王特意為膑兒你召開夜宴,我們應該過去,更該讓大家好好看看你。”
“嗯,我知道了,母後。”
在逸冬青的鼓勵下,玄膑重拾一些信心,他不能讓母後失望,更不想其他兄弟們看了笑話。
當廢後逸冬青帶着坐在輪椅上的玄膑,出現在黑月秘殿。
看到曾經體态安康,自信自強的玄膑太子,一場大病之後,變成了今天這副骨骼瘦弱,不便于行的模樣。
一衆太子皇子,臉上神色各異。
還是閻王給玄膑太子敬酒後,他們才回過神來,紛紛一臉熱情的問候,然後各自敬酒。
對此,玄膑來者不拒,一臉笑容以對。
一場酒宴結束後,酒闌人散,閻王帶着酒意和滿身麝香最先離開,随後各位太子皇子也帶着各自的心思,漸漸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