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門口,若葉溫翹帶着小若葉搬完了馬車上各種大大小小的禮物,放入倉庫。
準備要回到煌後身邊守衛時,侍女秋月及時攔住他。
“怎麼了嗎?”
秋月客氣說道:“煌後,有要事和國相相談,還請若葉大人和我在此等候。”
若葉溫翹擰起眉:“是什麼事,居然需要如此密談?”
秋月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小若葉倒是想起了之前閻王臨府,與富江姐姐還有國相之間的一場談話,也正是那場談話,讓富江姐姐入宮成為了閻王的妻子。
于是小若葉開口說道:“那富江姐姐和國相要談的事,是不是和閻王有關啊!”
若葉溫翹眼神一凝:“小若葉,你知道些什麼?”
秋月聞言,也是一愣,她沒想到除了國相之外,這位受得煌後喜歡的小童子,居然也是知情人之一。
正好國相和主人那邊需要一些時間,而她也想知道主人和國相還有閻王之間的事情。
于是,她對小若葉禮貌問道:“那麼這位若葉小公子,可否将此事一并告知秋月,我也很想知道,關于主人的事情。”
若葉溫翹也很好奇,便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一旁,打算側耳傾聽。
“嘿嘿~居然稱呼我若葉小公子嘿嘿~”
小若葉摸了摸頭,笑得一臉憨态,趕忙拍胸說道:“當然可以呀!小若葉當時就在現場,那個時候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呢!”
“事情是這樣的,詳情如此......”
另一邊,庭院之中。
在隔音陣法下,裡面的任何動靜,外人皆無法察覺。
千玉屑隻感覺自己在燃燒理智的火焰中,仿佛變成了一隻被欲/望占據的野獸。
此刻卻散發着讓他自己都完全陌生的氣息,妖魅的、黑暗的、甚至是嗜血的,宛如從地獄蘇醒的魔鬼。
瘋狂,搶奪,占有,在那無限美好又風情萬種的軀體上,他一點點的占據着自己的領地,撒下淩亂的氣息,讓屬于他的标記,遍布其上。
整顆心靈如渺渺輕煙,扶搖直上,沖破雲霄,達到夢幻的天際,一切如夢如幻,如醉如仙。
茶桌做榻,悅悅睜着眼呆呆的望着黑月占據的夜空,柔和的月光氤氲我的眼眸,一陣清風拂來,帶着絲絲涼意。
凝視着那張我熟悉不過的臉,如女子精緻的眉眼線條媚氣橫生,原本衣冠正經的高帽,不知道掉到了哪去。
滿頭披散的黃色長發,淡淡的灰眸帶着娓娓波光卻映射着深不見底的暗沉。
撐起身子,發現自己未着寸縷,僵硬的身體瞬間恢複了感知,腰部一陣酸痛,雙腿酸澀不堪。
“唔......”
我又躺回茶桌上眯着眼睛,算了,懶得動彈。
這時,耳邊傳來細細索索的穿衣聲,千玉屑戴好高帽,手持玉扇,又變回了一副優雅貴族的人模狗樣。
他彎腰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裳和珠钗,為我穿衣,正好我也懶得擺動,就伸出手來,讓他為我服侍。
“下一次,不要再這麼任性了。”他澄澈的聲音似乎帶了一絲寵溺,同時手指靈活地在我胸前系着系帶。
悅悅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個充滿傲氣的笑容,挑起千玉屑的下巴說道:“好呀,那下一次,你也可以來皇宮找我!”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要求,他先是一怔,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倒是任性妄為,半點也不懼閻王之威,但千玉屑可沒有你這般的底氣。”
我嗤笑一聲。
穿好衣服,我動了動腿,從茶桌上下來,靠在椅子上,千玉屑手指做梳,纖細的雙手輕易的将黑色的長發,挽成了原來的發鬓辮,一支支珠钗也原封不動的别在發間。
清理完痕迹後,他衣袖一拂,撤下了隔音陣法,随後一應茶具重新回到桌面上,一切好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重新喝茶,我轉頭望着那輪永恒不變的黑月,眉頭緊鎖,嘴角微微下撇:“這樣的黑夜,這樣早已經看得厭煩了的夜色,真是單調的讓人厭惡。”
千玉屑眼神幽幽說道:“黑海森獄從來如此,這樣的夜景也一直從未改變,而苦境日月交替,四季變換,日有陰晴,月有圓缺,哪怕無日無月,白日也是一片碧海藍天,黑夜也是繁星閃爍,黑海森獄自是和苦境無法相提并論。”
觀他的神情還有語态,我隐約聽出了一點意思,食指輕扣下巴,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笑:“看來千玉屑,你的身上藏着秘密啊!”
這麼了解苦境的氣象,可不像是一個從來沒有出過森獄的人該有的見識。
“你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