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雙手從身後抱住了她,她落入了一個陌生的懷抱。
悅悅吓了一跳,扭頭一看,燭光中,一頭深藍偏紫色的“精靈”赫然映入眼簾。
“是你???”
熟悉的面容讓她放松下來,但緊接着又皺了皺眉道:“玄膑太子,你來我這做什麼?”
身體前傾,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不少,玄膑摟着她的腰肢,嗅着她的體香,眯着眼睛發出意味不明的感歎:“煌後可真美啊,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人,美到輕易就能激發他人的欲望和……惡意。”
“哦~”
“玄膑太子突然闖進我的寝宮,就是想說這些?”
這樣暧昧的舉動沒有讓悅悅感到慌亂和緊張,反而讓她眼神一冷。
突然冒出來吓她一跳,還說着啞迷讓她去猜。
嗬,你以為我是好惹的嗎?就算你稱贊我長得美,也别想我能夠輕易原諒你!
就在她張嘴要叫人的時候,玄膑卻先行松開了手,然後拉開距離後退一步。
悅悅挑了挑眉,不知道這位玄膑太子想做什麼。
“煌後莫要怪罪,玄膑隻是聽聞了一些宮中绯聞,想要得到解答而已。”
玄膑摸着手中的登龍杖,深邃的眼神望着眼前的女子。
那一晚令人無法忘懷的夜晚,他想過忘卻,甚至想要逃避心中滋生的那份情感,隻因他與她之間相隔着的一重身份,背棄了倫理的同時,也對他的野心造成了威脅。
所以他對富江避而不見,卻沒想到這份情思沒有消失,它悄無聲息地紮根于心底,随着時間的流逝反而愈演愈烈。
在聽聞了她與國相千玉屑之間有私情的傳聞,玄膑啟初懷疑,但黑後、他的母後居然親自派木晶靈出手壓制了流言,這讓他确信了這條流言的真實性。
不單是我一個,原來千玉屑也爬上了你的床榻是嗎?
那還有誰呢?除了千玉屑,除了我玄膑之外還有誰?或者說以後還會有誰?
绯聞?啊,是黑後姐姐之前說過的那個呀!
悅悅眼神一眯,撩起一縷青絲纏繞指尖,上下打量了玄膑一眼。
嘴角發出一聲嗤笑:“哼,绯聞是真是假有關系嗎?這和你又有什麼關系嗎?”
就算她和千玉屑之間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誰能對她怎麼樣呢?
就連閻王都被囚禁在了伽羅殿,現在森獄的權利被黑後和千玉屑把持着,就算是鬧得人盡皆知,誰也奈何不了她。
頂多就是名聲難聽點咯~
可我之前蠱惑百姓大鬧皇宮的名聲,本來就很難聽了好嘛!外面百姓稱呼我是禍國殃民的妖妃,比比皆是,我有在乎過嗎?
可笑~
看到富江完全不在意的眼光,玄膑捏緊了手中的登龍杖,眼神暗了暗。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她總是這樣不在意身邊的一切,傲慢又嚣張地不将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裡。
從那場父王的婚宴開始,從他第一眼見到她開始......
黑的發亮的頭發,濃密細長的睫毛,那冰冷的眼,那鮮豔的唇。他看着富江美貌的臉龐,覺得她像一株有毒的罂粟花。
明明知道她本身所具帶的毒性會使人堕落深淵之中,卻沒有任何人可以逃脫。
像他一樣無法自拔,幽暗的欲望劃過眼中,玄膑自嘲地笑了。
“绯聞的真相玄膑已經知曉了,但我前來卻不光隻是為了尋求答案。”
“那你來幹什麼的?”
悅悅懶懶散散的望着他,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想趕他出去了。
“玄膑隻是覺得國相可以,我又為何不可?煌後的入幕之賓,可否容下玄膑.....”
風動帳開,玄膑湊到她的面前,四目相對,極盡的距離讓她能看到他眼裡的認真。
“你???”
悅悅愣了愣,随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
“有趣,有趣,我沒想到你還是這麼一個有趣的男人啊!”
她笑眼彎彎,就連剛才對玄膑突然闖入寝宮的厭煩情緒都消散了去,手指擡起他的下巴,打量了一下他的姿色。
不得不說,玄膑太子的姿色真心不錯,有一種穩重端莊的俊美,但悅悅記得他披頭散發更是好看。
“好啊~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