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兒?”
“你怎麼在這兒?”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響起。
維埃裡一愣。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我送他回家。”
維埃裡言行舉止都很親密,如果在這裡把“他”換成“她”,幾乎是個人都會覺得,這是他的女朋友。
馬爾蒂尼仍然沒說話。
這時候,亞平甯坦克反問:“你來幹什麼?”
一問一答間,屬于雄性動物的侵略性幾乎像地毯般鋪滿整間公寓,如果換做别人,恐怕早就被他吓到。
可馬爾蒂尼不是别人。
他翹起二郎腿,沖維埃裡笑了笑:“我來找皮波有事。”
“什麼事非要大晚上的談?”
馬爾蒂尼沒有回答。
就在這時,因紮吉忽然從維埃裡懷裡掙脫,他睜着迷蒙的醉眼,踉踉跄跄跑到茶幾邊,振臂大喊:“球進了!”
“……”
這球瘋子。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弭。
馬爾蒂尼起身,自然而然地扶着他在沙發躺下,他問:“這是喝了多少?”
“沒多少。”
維埃裡聳肩,“你可能不知道皮波酒量一般,他很少喝酒的,就是他喝醉太難纏,還把我肩膀撓花了,不信你看看……好渴,我去廚房接點水——”
“冰箱裡有可樂。”
馬爾蒂尼打斷他的話。
維埃裡猛然擡頭,在朦胧的夜色與暖黃的燈光中,他親眼看着米蘭隊長氣定神閑重複一遍:“冰箱有可樂。”
他說:“在第二層最裡面。”
“哦對了,”他輕輕囑咐,“别弄亂他的冰箱。要不然他明天早上起來吃不到三明治,會胃疼。”
“是嗎?”
“你、挺、熟、啊。”
維埃裡幾乎要把牙齒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