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仁傑算了下日子:“也是,再過五日就是除夕了。”
“我已經告訴奶奶非斯有歡不娶,小年那天宮裡辭歲,她一定會想辦法見斯有歡一面。”陸為安思量,到時候該怎麼盯緊老太太,以防她欺負斯有歡。
詹仁傑倒抽一口冷氣:“你直接就說要娶斯有歡?”這要是被斯有歡知道,她會不會用鞋底子抽陸為安?
“不然呢,讓流言瞎傳?陸為邺,他算個什麼東西?”
詹仁傑扶額,這在斯有歡看來有什麼區别?
“也是竹原那小子瞎傳話,無論怎麼說,待會我和斯有歡解釋清楚,省得她難過。”
詹仁傑沒搭理他,斯有歡那麼聰明,真想動手也不會在宮裡,陸為安的腦袋能保得住。
斯有歡換回女裝,為質子施針,她一手握着世子的手診脈,祝康為她倒了杯茶。
“喝水。”
斯有歡過了些時候才松開手,端起茶盞喝了口茶。
“你有沒有想過,他如果一直醒不來該怎麼辦?”
祝康看着斯有歡,沉寂的眼中看不出情緒。
斯有歡聳聳肩:“我也不是萬能的。”質子看來最好不過就是如此了,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當個植物人,或許對外界有一些反應。奇迹或許有,但是概率太低的事情,斯有歡一向不會當真。
“你要做好準備。”
祝康看着斯有歡,覺得她是話裡有話,他心念一動,才想說些什麼,守在門口的小太監道:“鎮國公世子來了。”
兩人齊齊擡頭,陸為安帶着風走了進來:“斯有歡,我有些事要解釋。”
瞧見祝康坐在斯有歡對面,陸為安語氣不善地問:“怎麼你又在?”
這是質子的房間,宣帝禦批,身為護衛的祝康面對莫名其妙的指控反問:“不在這我該在哪?”語氣裡盡是諷刺。
“出去啊!”誰知陸為安一指門外,理直氣壯地攆人,“上外面守着去,正好我與斯有歡說幾句體己話。”
面對陸為安這種幾乎無理取鬧的理所當然,祝康順理成章地忽視然後看向斯有歡,顯然是等斯有歡的意見。
陸為安也看斯有歡,莫名還有些緊張。但不得不說,陸為安來的時機實在是巧,他若是跟着一起回來,斯有歡心頭憋着的那把火能把他抽成禦花園裡的假山石;但他出現在斯有歡給質子把完脈後,此時斯有歡專業性占據着上風,根本沒心思管那些狗屁倒竈的破事。
斯有歡起身:“出去說。”
這個答案出乎兩人意料,但陸為安仍是得意地沖祝康揚了揚下巴,看見沒,她陪我出去!
祝康用眼神無聲回擊:蠢貨。
兩人到了院中,臘梅開了,院中皆是香氣,一身粉襖的斯有歡在臘梅樹下,看起來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這種感覺讓陸為安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耳朵發燙。
他剛想說什麼來着?
斯有歡卻先開了口:“我要見竹原,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