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來自璃月的稻妻武士。
沒錯,來自璃月,卻是個稻妻武士。雖然很扯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因為我是媽媽生的,而媽媽是璃月人。
在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我經過不懈努力,與将軍的海上雷暴鬥智鬥勇後,從稻妻遊回了我的家鄉。
終于……終于!
希望我不要辜負我媽媽的願望,錯過魔神大戰!!我還指望着能和她的戰友們碰面、一起在戰争中肆虐天地呢!!
望着安甯祥和呈現出一片繁榮景象的港灣,我不禁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欣慰淚水。
看來戰争沒有波及到人類啊,都發展成這幅繁榮穩定的樣子了。
我在璃月的碼頭大喊一聲“爺回來了!”後,周邊的人類齊齊轉過頭來,驚異地望着我。他們或許是在望着我的尾巴罷,畢竟人類的尾巴已經進化掉了。
我正要邁開步子,卻猛然驚覺了什麼——等等……什麼時候人類有這麼多了?
他們都不實行計劃生育的嗎……?
2
“你知道魔神戰争進行到什麼時候了嗎?”
當我揪住一個人問今夕是何年的時候,那人以奇怪的眼神看向我。他上下打量着我,仿佛在打量一個腦子糊塗的老妪。
“魔神戰争已經結束上千年了,你在說什麼胡話?”
3
我裂開了。
是真正意義上的裂開。
雖然裂開的隻是我的魚鱗。
媽媽的(并沒有死去的)在天之靈嗚嗚嗚……對不起,女兒好像與稻妻和璃月之間的海水鬥智鬥勇了上千年……
誰叫我路癡呢對吧……最近的海上雷暴還是挺恐怖的,我為此迷路了好久呢。
為自己找好了理由,心中那一塊愧疚立刻煙消雲散了,全然被我抛在腦後。
我順了順尾巴上的鱗片,順便把那些裂開的揪掉,社牛地頂着周圍人的目光,若無其事地跑了。
4
既然回到了璃月,我應該考慮一下今後該怎麼辦。
魔神戰争是參與不了——都過去上千年了。
那些仙人仙獸魔神真君之類的生物也死了一大半了吧,走了這麼久都沒看到一個。
……那我費盡力氣來璃月是為了幹什麼?在大街上閑逛嗎?
不對,是為了在萬民堂整點烤吃虎魚。
可惡……怎麼這麼香!
絕對不是我經不起美食的誘惑!
5
璃月人,好!
萬民堂,好!
我将魚骨往盤子裡一放,豪爽地招呼道。
“香菱師傅!再來一盤!”
6
我還是很有底線的。
比如說至死不賣日月切、不濫殺無辜之類的。
即使剛交的朋友讓我随便吃,我也不會把人家吃破産的。
我搖了搖頭,堅定自己的底線。
低頭一看,三十二盤。
擡頭一望,還在上菜。
……堅定自己的底線。
“烤吃虎魚來啦!”
……底線。
一陣獨屬于吃虎魚的香味飄來,讓人欲罷不能。
香菱師傅,好!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還能幹下三十二盤!
7
對不起,母親,我堕落了。
我大概是上千年沒有吃過正經東西,才一下子控制不住,吞了人家七十多條吃虎魚。
我雙手合十,坐在椅子上,為這七十多條白嫖的吃虎魚默默哀悼。
香菱倒是一點兒也不心疼,她坐在我面前,有樣學樣地跟着我一起哀悼。
“對不起,香菱。對不起,吃虎魚。”
哀悼完畢,我向香菱鄭重地道謝,同時商讨了之後的夥食問題。
我迅速地在尾巴上摳了幾片魚鱗。
“收下吧香菱,以後我的夥食就靠你了!”
怕對方把我的魚鱗丢進垃圾桶,我還特意補充了它的價格。
“别看這魚鱗小,在稻妻那邊都能賣到一萬摩拉一片呢!”
香菱師傅,我沒有說謊!深海龍蜥在稻妻那邊都是珍惜物種,璃月這邊還能賣到更高的價格呢。
我站在門口朝她揮了揮手。
“等我有錢了,第一時間來光顧萬民堂!”
烤吃虎魚嘿嘿嘿……吸溜……
8
解決了夥食問題,我才發現自己沒錢。
即使自己尾巴上遍布高價魚鱗,但是兜裡空空。
空到什麼程度呢?
一摩拉都沒有。跟某個社會廢人一模一樣。
可惡……得找個工作才行!總不能天天以賣魚鱗為生吧!
我走在璃月的大街上,再次拒絕了一個小孩的玩遊戲邀請。
我:貓貓握拳.jpg
9
我到處打聽着工作。
可是别人都以“不收童工”的理由拒絕了。
……什麼童工啊!我都活了上千年了!
但是,每當我這麼說,對面的人就會笑着打發我走。他們一臉慈愛模樣,還不忘拍拍我的頭。還哄着我說什麼“好好好,啊對對對!”
“小孩子不要擔心錢的問題,找父母要零花就可以了。”
切,這不就是敷衍嗎。
在經曆了一下午的磨難後,我終于動搖了。
……還是賣魚鱗更賺錢啊!爺不幹了!
10
事實果真如此。
我在璃月賣魚鱗,賣到了更高價。
一群人圍在我面前競拍一片平時上好的深海龍蜥魚鱗,拍到了十萬摩拉。
最後是一位人傻錢多……啊不,财大氣粗的男人以二十萬摩拉的高價拍下了它。
“來自稻妻的深海龍蜥魚鱗,即使是如今也很難在當地見到。此鱗表面光滑,色澤極佳,在黑暗中隐隐發光;主體為海藍色,邊緣部分卻暈染上了淡淡的粉紫色……實屬極品。”
哇哦,點評得真好。
我都不知道我的魚鱗細看有這麼漂亮。
11
那些沒拍到的人盯上了我的尾巴。
“您身……拍賣的魚鱗還有嗎?要不要……”
我沒有轉頭看他。這群人不依不饒地,已經跟了我十幾分鐘了。
“不賣了。”
“要不您再考慮一下?”
“絕對不賣了!”
在賣的話,尾巴上的鱗片就要秃了!我還是有底線的!
比如不拔刀殺無辜,比如不以賣魚鱗為生。
但是威懾一下還是可以的。
“你們再跟着我就不客氣了!”
我拔日月切回頭,那群人看到我手裡有刀,很明顯地瑟縮了一下。
然後仗着這裡是璃月港,繼續跟在我後面。還試圖跑過來靠近我揪我尾巴上的鱗片。
他們是認為我人生地不熟,不敢在這裡作威作福嗎?可我的身上同樣流淌着璃月人的血、同樣是璃月人。
我躲過一個迅疾但對我來說又不那麼迅疾的身影——好家夥,幾千年不見,人類居然變猖狂了。
這可不行,我得給他們一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