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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萬葉的那一場比武已經結束了,據北鬥大姐頭說反響良好,人群再次密集了起來。
接着她下一句就雙手攏成喇叭狀,對着人群大喊一聲。
“決賽前,還會有一場員工演示賽進行預熱!”
然後她收回手,好不心虛且笑眯眯地拍了拍我們的肩。
“加油啊。”
我瞬間冷漠。
——哦,本來不應該存在的下一場還是我和萬葉,這不就等于被北鬥大姐頭背刺了嗎。
82
我們還有一段時間休息,我就先離開了人群,坐在石頭的另一邊思考人生。
——關于我在比賽中的那段想不起來的記憶,和需要我完形填空的那句話。
我一向不擅長思考,等到萬葉把北鬥給的幹淨毛巾搭在我頭上時,我才垂死病中驚坐起。
他低頭看着我頭上的毛巾從一個不明顯的“凸”字變成了一個标準的“凸”字,順便不得不感歎我的呆毛那與衆不同的物理引擎與其非比尋常的彈力。
我的馬尾在正常狀态下是蓬松且打卷的,在被雨淋了一通後蔫哒哒地垂下來。
再加上我坐在石頭上低着頭斂着眸,顯得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喪失了一貫的活力。
用黑化小學雞的話來說,就是眼底沒猩猩(确信)了。
在我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下,萬葉幹脆利落地開口——或許并不是在表達自己的感情,萬葉說話直接了很多。
“你似乎有心事?”
我把頭上的毛巾扒拉下來,點了點頭。
“是啊,我突然發現自己想不起來一些事情了。”
——這狀态,有點問題啊。
萬葉聞言,一手托着下巴,斂眸。
他看似是在沉思,實則是在感受周邊的一些聲音。
——包括但不限于冷風,雨,遠處的人聲和我。
不久,他再度擡頭,給出了一種可能性。
“會不會是磨損?”
“有可能哦,我活的也蠻長的。”
萬葉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完全看不出來呢。”
——我知道你在變相地嘲諷我的身高外貌聲音等等方面像個比你還小的小孩。
我立馬反擊道。
“事實就是這樣啦,說不定萬葉你要叫我祖宗呢!”
“好好,小祖宗。”
第一局,萬葉vs沉裳,沉裳敗。
我不死心,尋找下一個話題。
“萬葉你是怎麼發現的?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诶。”
萬葉似乎對于這個問題已經習慣了,他跟我一起無所畏懼地淋着雨。
“是自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