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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萬葉,我不得不從頭講起與他相遇的故事。
我在海中是個路癡,曾經三次回到海祇島、一次撞上了八醞島、五次往碼頭上一躺結果發現是在離島。
但是這種事情就要結束啦!!
那是在一個夜晚,天氣并不是很晴朗,海水比以前冰涼,以北鬥為首領的死兆星号停泊在離島的碼頭。
他們開船後,觀測員在海中發現了一個人影——那并不是我,而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真正的人。
看身形是一位少年——觀測員急急忙忙地往下喊着報告道——若是不抓緊救人,他就要沉到海底啦!
北鬥帶領幾位水手開着救生船想要在海面上撈人,卻無奈那少年越沉越深。
那幾位有些貪生怕死的水手還在猶豫着,北鬥眼看就要直接下水,卻透過海水看見一個黑影極速掠過。
原本是少年的影子的地方,空無一人了。
衆人都陷入了恐懼之中——有傳言稱,海中有海怪以食人著稱,本體巨大如島嶼、通體漆黑如夜色。
若是被它盯上,九死一生,那一生卻也半身不遂。失去的要麼是上半身、要麼是下半身。
幾秒過後,原本“被海怪捉走”的少年被一股神秘力量推上了船,目擊者稱那是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手指上的金屬指環閃着水瑩瑩的光亮——更多的便隐在海水與夜晚的朦胧中,看不真切了。
北鬥聽了那傳言,想要抓住這害人的“海怪”,運用雷元素朝水裡放了電。
可惜過去了好幾分鐘,那“海怪”還未浮上水面,海中一片平靜,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除了那位仍在昏迷的白發稻妻少年。
北鬥無奈,回到了死兆星号上繼續指揮開船,把那少年喚醒後叫他在一旁休息。
不久後,一位水手手裡掐着做作的蘭花指嬌滴滴地大聲驚叫着跑開——有怪物啊——他這麼叫道。
北鬥來到他原本待着的地點,發現那裡有一灘水漬和一條拖拽的痕迹。
痕迹的盡頭,淺藍發色的少女長着一條似龍蜥又似魚的巨大尾巴,頭朝下恹恹地趴在甲闆上,隻有那微微起伏的身體昭示着她還活着的迹象。
見北鬥來到她面前,她舉起了手,艱難地朝北鬥比了一個大拇指。
“大姐,你這電……怎麼比稻妻的雷暴還帶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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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内容并不是我介紹的,而是一位在一旁觀看了全過程的稻妻小說家——他因為自己的輕小說寫得太爛而被八重堂趕出去,故來此取材。
在那之後,我(那所謂的海怪與少女)和萬葉(那被救起的少年)就在死兆星上以船員的身份生活了。
上船的最初幾天,萬葉是一副emo中勿擾的模樣,經常在自己房間裡待個一整天。
北鬥大姐頭深深為他的心理狀況而擔憂,叫我給他送飯順便開導他,于是樂于助人的我在他飯後收拾餐具的時候趁機把他從房間裡拽了出來。
——感受自然的恩典!不要宅在房間裡!!!
他一開始還想抵抗,試圖重回自己的小屋;但是我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小辮子。他立馬僵住了。
“……有話好說。”他對我說了見面以來的第一句話。
我快活地松開他的小辮子:“北鬥大姐頭叫你不要再傷心啦,跟我一起去甲闆上看看風景吧。”
他最終順從地跟我去了甲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