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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牆壁上刮了第四道口子,我百般無聊,甩了甩尾巴就開始攻擊另一邊的牆壁。
對,今天是我在這人間地獄裡的第四天。
我不是隔壁那擺爛的社畜,面對此情勢自然會奮起反抗——包括但不限于每天跟那兩看守我的家夥閑聊獲得關于珊瑚宮的情報、對着牆壁進行一個叛逆但無用的洩憤。
(這個時候心海還淺淺思考了一下隔壁的是哪一号人物,在無果後很快放棄了。)
因為手和腳都被束縛住了,脖子上還拴着鎖鍊,另一端深深地埋進了牆角的混凝土裡,我甚至無法活動太遠,隻好日日夜夜地除了吃飯睡覺聊天就是攻擊牆壁,試圖給它拍出一個大洞把裡面的鎖鍊另一端拍出來然後逃出生天。
我知道這樣很蠢,但這是唯一的方法了,總不能叫門外那倆讨論我臉上的痣還讨論半天的煞筆給我解開吧。
第四天的下午,正當我堅持不懈地拿尾巴扇牆壁巴掌的時候,那巫女終于是來了。
兩看守的士兵立馬像是粉絲見到了偶像一般畢恭畢敬還帶着尊敬的神情主動讓開了道路,她拿着鑰匙開了門,我看了她一眼繼續拍牆。
那巫女哭笑不得。
“我已經打開了門,你怎麼還在繼續拍牆啊?”
我停下尾巴,轉頭倒是理直氣壯地看她。
“我很無聊啊。在這裡待了四天,每天也就隻有兩個煞筆能說話了。”
那兩個家夥立馬就不服氣了。
“小家夥你說誰是煞筆呢!”
“是啊是啊,咱好歹還混了一個看守的位置!”
巫女安撫性地拍了拍他們兩個,示意先退下;然後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了鑰匙。
她向着我走了幾步,然後在一個鎖鍊夠不到的位置停下了。
“若是我開了這鎖,你會攻擊我嗎?”
我在那時脾氣并不算好,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說到這裡,我不禁感歎自己現在那好的不能再好的脾氣,一旁的記錄員見我這反應無語地瞥了我一眼。)
“廢話,你要不要回憶一下之前我殺的那一隊人再提問……再說,我為了離開這鬼地方肯定會說不會啊。”
那巫女微笑起來。
她拿着鑰匙的手伸向了我的脖頸,沉重的金屬質項圈發出了“咔嗒”一聲後分成兩個半圓脫落在地上。然後是手铐和腳鐐。
(心海屏住了呼吸,看我臉上的表情猜測之後我是否有暴起攻擊那巫女,不過在下一句話出口後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