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聚集地裡為首的老人家中,抿一口茶——如今想來這大概是我最安分的時候了——聽到此消息不禁欣慰地點點頭。
那老人坐在我旁邊,同樣露出了笑容。
“海祇島東征十分順利,還是多虧了現人神巫女姐妹的一好策一善戰啊……我們這些老人家,沒什麼戰鬥力,就是好在後方提供幫助咯。”
“請别這麼說,你們提供的物資對于軍隊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我在一旁不語,聽着他們的客套話。
“說來那位「怪胎」似乎沒有前往東征,還在海祇島附近……你們可千萬小心,不要被抓到了啊。”
那老人微微頓住,随即歎了口氣。
“啊啊,是那位……能夠齊肩菖蒲、空手殺害十餘名青年士兵的「怪胎」吧。”
“可憐我的孩子啊……永遠地葬送在其齒下了……”
氣氛因為老人而悲傷了起來,那傳話的士兵得到了半刻閑暇,便也随着她的話題而走了。
“請節哀,海祇島的人民已經在申請現人神巫女将其審判了。”
我無動于衷,再度抿一口茶。
——不管是我殺死士兵們的事實還是即将到來的對我的審判,那都是過去與未來的事情,關現在的我什麼事呢?
然後那倆家夥的話題轉到了我的身上。
“這位……小姐為何将自己包裹得如此嚴實呢?是有什麼苦衷嗎?”
士兵将目光放到我的身上,但是除了徹底裸露在外的下半張臉與一雙手之外就沒有其他的特征了。
“她啊,是采珠女,情況比較特殊……大概是有什麼難言之隐吧。”
那老人替我解了圍。
我們在得閑後仍在交談,不過聚集地裡的一個小孩則是邊哭邊跑過來,問其原因,他抽抽鼻子指了個方向回答道。
“那邊來了好多可怕的帶刀的人……嗚嗚嗚嗚他們要我們把自己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不然就要殺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