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這麼走了。
我“嗚嗚”兩聲,也不跳腳,将那瓣绯櫻繡球的花瓣吃進嘴裡。
左藏鏡仕女屢教不改,她探了個頭:“金絲雀大人,您還真的跟【散兵】大人有如此緊密的關系啊。”
她掰着手指頭,作為隊裡唯一一位風拳,即《【散兵】眼神的解析與應對措施》之作者的老粉絲,細數着她觀察到的細節。
“之前【散兵】大人都不會給人質這麼好的待遇的,而且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對您說什麼重話、甚至不怎麼看您……剛才的眼神是在躲閃吧……是吧?是吧!”
她上半身向着右藏鏡仕女傾斜,如果不是需要安安分分待在崗位上,她恨不得搖晃着她的肩膀求證。
右藏鏡仕女:“……啊對對對。”
左藏鏡仕女自信的看着我,“哇哦”了一聲。
我老成地歎了口氣,也不多說什麼:“那是一段黑曆史了。”
我傾向于【散兵】意料之外地遇到我還必須收下這個人質,他大概還沒有準備好。好吧,我也沒有。
我作為人質在愚人衆據點的日子還長着呢,不差這一點時間。
我可以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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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風拳過來傳了消息:“【散兵】大人對您開放了整座據點的權限。”
他頗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您可以在據點内逛逛,但是不要出去。”
我歡快地答應了,畢竟我的日月切還在他那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我的愛刀的。藏鏡仕女們依舊在我身邊,一左一右。
這個愚人衆據點是個巨大的别墅,想必我之前也說過了。不同于右藏鏡仕女選擇的跟在我斜後方,左藏鏡仕女則是親昵地挽着我帶着我走。
她興奮地喊:“我們去雷螢太太那裡看!”
我跟着左藏鏡仕女,右藏鏡仕女跟着我。我們彎彎繞繞,在偌大的别墅裡亂竄,終于到了一間房間的門口。
左藏鏡仕女歡快地敲了敲門,然後扭開門把開了。
雷螢太太——即【散兵】麾下這支隊伍裡唯三的雷螢術士,也是最矮的雷螢術士。她原生于至冬,因為在某一日在碼頭看到了出差回來的【公子】的那張偉大的臉,怒而加入愚人衆,在精神食糧的鼓勵下如同打了雞血,三個月内幹到了精英成員。
……然後被【散兵】的神顔所俘獲,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和一位不堪于【散兵】毒舌的雷螢術士交換,轉到了【散兵】的隊伍裡。
以上是左藏鏡仕女對我的介紹。她一邊說着一邊接住雷螢太太怒而扔過來的筆,并且十分狗腿地雙手奉上:“太太,請繼續。”
右藏鏡仕女也是這位雷螢太太的讀者,她向我繼續介紹:“太太是在一個月前寫完的《霸道公子:嬌妻帶球跑》。兩星期前轉到這裡,開了一本《散兵大人和他的金絲雀嬌妻》。”
我看左藏鏡仕女的眼神立馬不對了:合着她叫我“金絲雀大人”就是拿我當新書的女主代餐是吧!
我沉痛地拍着正在光明正大偷窺最新一章草稿的左藏鏡仕女的肩膀:“代餐要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