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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夢履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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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雨天,因為它可以避免大部分的觸碰。

淩晨四點,京雅賓館,膀子還淤青着的陳南伊閉着眼睛爬了起來。

她邊扶着自己的手臂,邊打開門朝走廊深處那邊的窗戶走了過去。

眼皮似乎要被拉開一刀才能睜開似的,她依舊面無表情地在窗台摸索。

指尖碰到一簇毛絨絨的溫暖,還有幾不可聞的唧唧叫聲,她的手小心用力往上一擡,把卡在視覺死角縫隙裡的小鳥給掏了出來。

“去吧去吧,别再來找我了”,放飛之前她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又閉着眼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監控室裡盡職盡責的保安吓得夠嗆,差點以為出現了什麼靈異事件,又擔心她要自殺,還不敢驚動,好一通上下忙活,最後站在她房前怨念地回去了。

後半程睡得正香的陳南伊毫無所知,不過就算她知道,也隻能說聲抱歉而已。

誰叫那隻鳥兒她不出去就一直在她夢裡叫喚呢?還一直哭唧唧地求她。

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忍不住的,隻不過她實在太困了,才會全程閉着眼睛一副死人臉的樣子——雖然吓到人的确是她不對,但鑒于這種事的發生在她身上經常發生,所以有什麼誤解她其實也不在乎了。

陳南伊記得這一切最開始的源頭來自于她八歲時的那個夢境。

她的媽媽在家裡的院子一角種了一排黃瓜,枝繁葉茂,好不豐盛。

在秋天快要來臨之前,某天晚上,她進入了一個極其真實的夢境,就在自家院角。

就在她猶豫這是什麼操作的時候,黃瓜藤那邊傳來一個聲音細細的聲音,聽上去滿是委屈。

“你,你為什麼不吃我呀?再不吃我我就老了”

陳南伊心裡隻一咯噔,清楚地知道那是一條黃瓜的聲音。

天了噜的,她想找媽媽!

可年幼的她還不具備控制夢境的能力,一動也不能動地急得滿頭大汗,隻得目光搜索。

“額,你在哪?為什麼我沒看到你”

“我在牆角的第三個支架下面,被很多大葉子擋住了啦……你明天一定要來吃我呀!不然我就白活了”

陳南伊艱難地應了下來,然後夢境旋即消失。

她一覺睡到天亮,起床後卻發現媽媽已經拔完黃瓜那邊的支架,打算後面直接把瓜藤鏟到地裡當肥料用。

頓時想起那離譜夢境的陳南伊一個激靈,趕緊跑過去差不多第三個支架那裡,用手剝開厚頁漸枯的絨毛葉子,就赫然發現那底下卧着的一根翠綠嫩生的黃瓜。

将其帶回房間裡的陳南伊苦大仇深地和那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小黃瓜對視,她覺得自己應該按照夢境裡說的,還是吃掉它的好,不然它可能又進自己的夢境叽叽喳喳,但基于那生動的場景,她又覺得,在她吃的時候,那小黃瓜的臉上不會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吧?那也太離譜了!

總之,就是這麼玄幻的,不管是什麼生物、植物、東西,不管她有意無意碰到的,隻要需要找她幫忙,就會入她的夢境求助,讓她每天都不想入睡,苦不堪言。

不過還好的就是,迄今為止,能進她夢境的都是善良的一方——不過要是作惡的話,其實他們也淪落不到作為一名受害者了,壞的人才不需要别人幫助。

再有一個就是,隻要盡力避免一些接觸,呆在幹淨的地方,就可以抵擋掉大部分低級的求助——雖然這麼說很寒心,但早知道她就不該去那個窗口眺望的,萬一要是被認為在夢遊也很夠嗆的。

Anyway,這次她去天馬山也正是因為受一位老友所托。

他是許司令女兒的爺爺,生前在美國參訪的時候,一次私下出行時走丢了位置,正好無事的她帶老爺子參觀了想要去的地方,居然相談甚歡。

後來老爺子知道她是偵探後,再打聽一番,就忍不住請求她到華國幫他查出他女兒自殺身亡的真正原因,并猜測和他孫女的生父有關——是的,其實許司令的女兒并不是許司令親生的,是他未婚早逝的妹妹留下的,但這件事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更别提什麼生父,所有人也都隻是惋惜那個女孩的年輕早逝、純如白紙。

陳南伊難得收到這樣面對面的直接請求,實在難以拒絕,加上她也想暫時離開美國一段時間,就和老爺子商量好用交流帶教的身份到華國一番,再私下裡查找事情的真相。

隻不過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兩個月沒聯系,老爺子人就走了,而且在她踏上華國的土地時,就收到他老爺子的托夢,說他孫女兒極少外出,這次的野遊是難得的機會,說不定那壞人也會露出馬腳,便拜托她去,卻沒想到上去啥也沒碰着,還被人當混混給送進警局了!

但幸好她有跟去,不然那些人吃了那陀羅花,事後知道的話一定會愧疚死的。

要說這國與國之間的風情還真是不同。

西方以素食為貴,華國卻大部分崇尚肉食。

陳南伊為什麼會知道那陀羅花和刺苞花的不同,還是托了她爺爺牧場裡幾頭毒死的牛的福,剛開始老人家氣哄哄地直接拿着槍出來,到處找來牧場下毒的人,後面死牛拉去檢測後才知道是誤吃了陀羅花導緻的,然後他們幾個小家夥就被迫漫山遍野地去找陀羅花,然後掐掉。

那活幹起來很累,後面其他孩子都跑去玩了,一整個夏天隻有她一個人幹活,為了提高效率,她還特地去認真記那花的資料、形狀和味道,這才能快速分辨出來。

沒想到在華國,類似這樣的野菜反而大受歡迎,這才鬧出了那天的笑話——她拼命解釋,但别人卻覺得她在挑釁、危言聳聽。

好在後面妥善解決,她把其他後續都交給使館處理,現在終于要去辦自己的正事了——至少,要給老爺子一個交代才是。

将賓館裡的東西堪堪收拾好,陳南伊下樓打了個出租,拿出入境時接待人員寫的紙條。

“到這裡”

“好嘞!”,司機大哥瞟了一眼,唰唰唰沒幾下,就給她拉到了紙條上所在的地點。

一座看上去戒備森嚴的營地。

陳南伊有些奇怪,再三确認地點沒錯後,付了錢就往營地裡走去。

“幹什麼的!”

門口的衛兵和保衛都很有氣勢,搞得陳南伊都有點緊張。

“我是來報道的……”,來當老師。

其他語言都很溜的人暫時還沒打開中文的語言天賦,遲頓了一下。

保衛的那人還沒開口,後面突然蹿出一個人頭,深深皺起眉來。

“報道的?好家夥,我天天擱這等你,才打了電話,怎麼這麼遲才來?安娜是不是?啧,趕緊跟我進去,現在系統關閉了,你的手續隻能後補,先參加訓練再說”

陳南伊被這一串話砸的懵逼,訓練是什麼鬼,她不是來教别人的嗎,難道上崗之前還要訓練?

但那個人又叫對了自己的名字,Anna(安娜),虧她還特地熟悉了一下自己的中文名陳南伊,敢情還是用英文名啊!

是了,估計也是照顧吧,交接文件上所有的名字都是用的Anna,雖然她也寫上了中文名,但還是叫Anna她比較習慣,于是她點了點頭,“好的”

“要說——收到長官!”,那個穿着軍裝的中年男子撇了撇嘴,邊走邊對她上下掃視,“還有,你這耳環怎麼回事,左三個右三個晃蕩啊,你怎麼不打一排呢?”

“報告長官,我媽媽是,滿人”

“噢,滿族是吧?”,那中年男子似乎看她哪哪都不爽,“摘了”

陳南伊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摘了以後跟他到了隊伍。

沒有介紹,沒有說明,她的行李放在操場一邊,人就直接被推進去和隊伍的末流彙合了。

嚴格來說,陳南伊的身體算很不好的。

她從小不常鍛煉,父親忙于酗酒,母親忙于工作謀生,導緻她甚至連飯都很難按時吃上,體質也差,更别提後來那些未經過她同意便擅自進入她夢裡,隻知道自顧自訴說、她不幫忙還會一直打擾的——某些生物或死物,她的睡眠質量極差,能勉強維持普通生活和情緒已是竭盡全力,哪裡扛得住這麼造的!

果然,沒過三圈,陳南伊已經汗如雨下,雙腿發軟了。

“報告長官,我不行了”

“什麼行不行的?給我忍着,這都忍不了還怎麼開展工作?”,那個中年男人龇牙。

“報告長官,我想,電話”

“你想打電話?噢對了,忘了說,進入營地,手機暫時沒收——不過你的我就不收了,反正屏蔽了信号也打不出去,要是你表現好了的話,倒是一個星期可以打一次電話——十五分鐘”

陳南伊睜大了眼睛,“No, I think you picked the wrong guy……”

“啧啧啧說爪子英文噢”,中年軍官斜眼看她,然後這才發現她眼中的端倪,但他隻覺得麻煩,不悅地搖了搖頭,“還有你這眼睛怎麼回事?待會回去把美瞳卸掉”

這教官看着倒是哪哪都不錯,五官幹淨,氣質痞絕,其實陳南伊還挺喜歡他這種類型的,就是一張嘴膈得人要死,讓人心無波瀾。

“我……”,于情于理,陳南伊還想再争取一下,斜刺裡就出現了一個年輕男子。

“大隊長,她可能一下還适應不了,就暫時交給我來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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