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伊以為徐祈恺會淺嘗辄止,所以當他繼續的時候,她掙紮了起來。
“唔……”
徐祈恺的重量壓了下來。
陳南伊無處可逃的同時,遲到的荷爾蒙似乎突然開閘了,心髒砰砰跳地,身體不由蜷縮了起來,感到一陣恐慌。
“不要了,我不要了……”
陳南伊心慌不已——她根本無法設想如果繼續下去的話,那樣的“犧牲”可能超過她能承受的了。
徐祈恺終于放開了她,在她耳邊喘息。
看着身下的人面色潮紅,眼角滟滟地像條瀕死的魚兒在劇烈喘氣。
他忍無可忍,決定依照本能而動,畢竟很顯然,陳南伊不可能再給下次跟他出來的機會了。
徐祈恺的唇又吻了下去……一片狼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陳南伊窩在徐祈恺的懷裡,睡得昏沉。
他想退開些看她的樣子,陳南伊下意識地扭身,不讓他動。
徐祈恺盯着看了半晌,又摸了摸額頭,這才突然發現有些不太對勁,陳南伊的身體居然異常暖和——可是平時她的體溫都低到快要跟僵屍一樣的溫度的!
他趕緊摸了下她的額頭,果不其然是燒了起來。
顧不上其他,徐祈恺趕緊起身簡要收拾了下,将她送到醫院。
看着她蒼白的模樣,不免為昨天的失控而十分後悔。
但若要說他後不後悔做這件事的話,他倒一點也不,所以懷着加倍愧疚之心的徐祈恺一直等在醫院,寸步不離地守着他可心的人,想要在她一醒來的時候,就出現在她面前,能夠一定程度上促進他們的關系。
畢竟,趁熱要打鐵嘛!萬一等她恢複過來,又不認賬了那怎麼辦?
抱着這樣的心态,徐祈恺終于等到陳南伊醒來。
醒來以後的陳南伊在對自己身處醫院的現實好像并沒什麼奇怪,很自然地接受了。
看着徐祈恺一臉高興的樣子,她不禁邪惡地想,這個人不會是因為她進醫院展示了他的“雄風”而感到高興的吧?
不過這也不能怪陳南伊思想怪異,實在是見過太多夢境,她一向很是知道,女人與女人之間從來靠秘密維持關系,男人與男人之間靠黃色拉進關系,端看對方搭不搭茬……而男女之間,則是征服——女人在傾向于在情感上征服對方,尤其是軟征服,而男人則傾向于身體上的征服,自然強硬。
她都進醫院了,而且嗓音啞的跟鴨子絕響似的,不就顯得他很厲害?雖然隻是她的身體較差罷了,但這估計也是為什麼她爸爸當初、甚至到現在都還找亞裔女性做伴侶的原因吧?
是一種獨特又病态的嗜好。
忽略徐祈恺眼中的欣喜,陳南伊坐了起來,看向剛進來的醫生問道。
“請問我能回家了嗎?”
在得到肯定的允許後,她便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就要回去。
徐祈恺對她的态度有些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反駁,醫生說可以之後,看着她走的艱難,他就上去扶她。
也不是不想直接抱着,不過陳南伊的臉色非常平淡,平淡到他有點不敢冒犯,所以隻能折中去扶着走路。
一路上徐祈恺觑着陳南伊的臉色,心頭很是不安,但又因為昨天的親密,心裡又安定下來。
他隐約有點摸透了她的性子,大抵是吃軟不吃硬的,他得細水長流。
如此一想,他便打定了主意。
車停在陳南伊家門前的時候,他轉頭看向坐在副駕上的小小的人,正要說話。
陳南伊卻隻說了一句,“我們互不相欠了”,說完便要下車。
徐祈恺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握着方向盤的手用力到發白,他的臉色一下子鐵青,拉住了她的手臂。
“什麼互不相欠?”
他還抱有一絲希望,但陳南伊卻親手打破了它。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她說,然後推門走了下去。
什麼意思?難道是他對她的示好,全“折價”成昨夜的風流?她可真算的一筆好賬!
徐祈恺又急又氣,心髒一陣緊縮感湧了上來,心糾得緊緊地,隻能閉上眼等待那酸澀過去,然後驅車離去——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會沖進去跟她說個明白……但那樣也顯得他的愛太廉價了,被她輕而易舉捏在手心,所以他隻能離開。
而因為愧疚的陳南伊即使全身酸痛也盡量走的飛快,躲了進去。
昨天晚上她一夜無夢。
即使有太累的原因,但她在賭,賭今夜無夢。
剛開始做夢聽那些人的祈求希望時,能幫上他們陳南伊還很高興,但到後來卻越來越怕,越來越懼——那些她無能為力的夢境,隻會加深她對這個世界邪惡理解和負面情緒。
她想要毀掉這個“能力”。
因此她去找過資料——甚至不敢很是明顯,因為怕被人知曉。
找到的各種各樣的都有,最靠譜的是兩個。
一個是她過于純潔,未經污染,所以人們的祈願能穿透黑暗傳遞給她,另一個是她生辰屬陰,所以對一些波動能量更為敏感——甚至有一天直接和陰間的事物直面也有可能——至于其他小地方的什麼女巫轉世七七八八的,因為太過離譜,被她斟酌以後直接略過。
原因出來後,她也為此查明了解決方案。
前者,就是做點壞事——她已經試過對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袖手旁觀了,可還是能夠夢見,但袖手旁觀這種事難道不壞嗎?她不理解,但隻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