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港口方向傳來一聲巨響，是阿甘和展大鵬成功炸毀敵人的集裝箱。A隊歡呼着，此時他們隻剩下了三個人，而B隊則垂頭喪氣。

巴郎更是不顧演習規定，摘下頭上的護具，煩躁地抓着頭發。

廣播中傳來武鋼的聲音：“A隊成功炸毀目标物，演習結束！”

山谷大橋，衆人趕到的時候，隻看到烏雲呆呆地坐在那裡，神色沮喪茫然着。B隊望着眼前的烏雲，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越野車停在路邊，武鋼黑着臉走了下來，“烏雲，出列！”

烏雲聞言趕緊站了起來。

“是槍出現了問題？”武鋼上下打量着她，到底沒把後面半路‘還是人出了問題’給說出口。

“報告，槍械一切正常。”

“哪是走神了沒看到人？”

烏雲回答：“報告，看見了。”

這下子，衆人聽完都不可思議了。

武鋼深吸一口氣，“那你為什麼不開槍？”

烏雲低着頭回答不上來。武鋼一再追問，她隻是說自己開不了槍。

武鋼明白了，一定是她心裡害怕，平時訓練對着靶子沒有問題，來真人就真相畢露，犯慫了不是！

武鋼說着從旁邊撿起狙擊步槍扔給烏雲，然後往後退了十幾步，讓她打自己。

随着他一步步走近，烏雲舉着槍瞄準他始終沒扣動闆機。

“給我開槍。”武鋼怒吼，“這槍裡又不是實彈，打不死人的，你怕個鬼啊！”

隊伍裡的梁倩剛想開口，卻被斜對面的向羽一個眼神制止了。

“她總要邁出這一步的。”向羽意有所指道。

烏雲渾身顫抖，手指無法扣動扳機，急得武鋼大叫：“開槍！開槍！開槍！！再不開槍我就過去了！”

“……别過來！”烏雲忽然喊了一句，一時間衆人嘩然，武鋼更是破口大罵：“放屁！戰場上你以為你一句‘别過來’能擋住敵人的路嗎！？開槍！”

此時在烏雲眼前，夏芳的身影愈發清晰，染血的每一處細節在面前回放，她痛苦地閉上眼睛。

“砰！”

武鋼低頭一看，沒有任何感覺。

旁邊的展大鵬哎呦一聲，身上的感應裝備冒出了黃煙，“我中彈了……”

武鋼憤怒地轉身離開，在車上撥通崔婕的電話，讓她來獸營接人。

……

裝備庫裡，梁倩給烏雲卸下裝備，又問展大鵬拿來酒精濕巾給烏雲擦掉臉上的油性迷彩。

她看到了烏雲眼下濃重的黑眼圈，顯然是昨晚沒有睡好。

“烏雲……”

“我想一個人靜靜。”烏雲努力扯出一個微笑。

回去獸營的路上，車廂裡沉默着，衆人不敢在烏雲面前說話。

等會到宿舍，烏雲一言不發地躺在病床。

梁倩站在門口，抿了抿嘴，轉身去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