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巴裡·艾凡站在伯德·西澤面前時,這個露台的輕松氛圍瞬間就一掃而空。
“艾凡騎士,你今天又要殺我一遍嗎?”伯德挑眉,紫色的眼眸裡盡是挑釁。
聞言,艾凡單膝跪地,歪着腦袋露出自己的脖頸,通常還會雙手遞上武器,但因為舞會安全緣故,任何人都不得佩劍,故而露出脖頸以示毫無威脅,“我是來向您認罪的,之前都是我的錯。”
“這是什麼說辭?”伯德環顧四周,“在這兩位女士面前置我于不義嗎?”他眨了眨眼睛,“哦,你們是一個隊的。”
伊茜多立馬解釋道,“伯德先生,我們絕非來欺負您的。事實上,之前有一夥人僞裝您來綁架我們,意圖錢色。而艾凡騎士他便是受了蒙騙,才對您出手的。”
“我知道。”伯德并不意外,看着跪地的艾凡,“你打算怎麼贖罪?”
“我的生命将歸于您,任由您處置。”艾凡十分堅定地答道,即使他不喜歡伯德,但犯錯就需要懲罰。
伯德若有所思,追問道,“願意起主仆靈魂誓約嗎?”
主仆誓約,即使死亡成為亡靈也不得違抗主人的任何指令。比起窮人把自己賣給貴族為奴,這種刻在靈魂之上的契約性質更是永恒的。
是刁難,還是侮辱?
幼娜是死也不會發這種誓約的,她的靈魂永遠屬于自己,絕不為奴!
可艾凡不假思索地舉手起誓,他早已有決心獻出生命,為奴為仆又算什麼。
也正因此,伯德總算露出了笑容,“現在我相信你的誠意了。”
他摘下白色手套,指尖觸碰艾凡的脖頸,一個熟悉的圖騰花紋烙印便刻在了上面。
伊茜多瞳孔一縮,而幼娜握住自己衣服的力度也變大了。
正是那個鎖的圖騰花紋,他是一個法師?大家宣揚他的才華,但從未有人提過這件事情,不,艾凡提過,他說伯德是魔鬼。而伯德如此不避諱的在她和幼娜面前施展法術是為了什麼?
大約五秒後,印記便看不見了,但衆人都知曉其存在,伯德也讓艾凡起身伺候。
“伯德先生,翠西夫人可曾将我們的來曆轉告于您?”
伯德略微颔首,“正是因此,我才出席這次的晚會。”他略顯好奇地看着她們,“誰讓你們送信給我的?”
果然是試探。
幼娜看了眼高傲的伯德,又看了看格外順從的艾凡騎士,心裡生出了一些煩躁,用眼神示意伊茜多:速戰速決。
“貝爾·艾文先生,”伊茜多報出委托人的姓名,“他于半個月前病逝,這也是成了他的遺願。”
聽到死訊,伯德眼中流露出一絲傷感,“多年的老朋友了,信在哪?”
“原諒我們今天未曾帶在身上,可否改日再送到您府上?”伊茜多請求道。
“接下來我就住在城主府,”伯德答道,指着已經成為他附屬的艾凡,“讓他通報給我就行。”
離開城主府後,确認感受不到伯德的氣息後,幼娜忍不住說道,“他給我很可怕的感受。”
艾歌附和道,“他确實。”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裡拉琴,那種充沛的歌聲魔力,一旦上了戰場……
“你們是說伯德?”奧菲利亞還不知道他們剛剛交談的内容,“對了,艾凡怎麼就成為伯德的貼身騎士了?”
貼身騎士當場已經留在城主府,守衛伯德左右了。
“咎由自取吧。”伊茜多回答道,顯然這不是她們能插手的恩怨,畢竟艾凡活該。
“不過我們怎麼聯系羅素換回東西啊?”幼娜想趕緊離開這個城市了,“早點完成委托,早點走人。”
伊茜多意有所指,“他會來找我們的,你說是吧奧菲利亞。”
“肯定的,奧菲利亞你拿好幽冥錘了嗎?”幼娜附和道。
奧菲利亞挑眉,“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伊茜多答道,“在你為20銀币震驚的時候。”
一頭霧水的幼娜完全聽不懂她們兩個的交談,“你們在說些什麼啊?”
“還有今天你的話特别的少,”伊茜多解釋道,“你比艾歌還沉默。”
最寡言的艾歌無端被cue。
奧菲利亞,不,羅素挑眉,“就這個?”
“最關鍵的是你拿走了幽冥錘,太急了。”伊茜多講出最讓她懷疑的一點,當着她的面一把拿走幽冥錘,生怕自己接過後做些手腳似的。
“他是羅素。”艾歌瞬間進入攻擊姿态。
“既然被識破了,那也不為難你們了,接好。”話畢他掏出木盒往天空扔去。
幼娜的反應速度超過她的大腦,立刻跳起接過着木盒,震驚道,“你什麼時候僞裝的奧菲利亞?”
伊茜多右手搭在佩劍上,“奧菲利亞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