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櫃的謝南常滿臉無所謂,阿歡兩人一臉佩服,隻有尤桑臉皮薄,隻覺得自己臉上寫滿了“無所遁形。”四個大字。
诶不是,影子還能告訴這玩意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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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時間不能過久,安娜最後道了聲小心,收回籠子将衆人送走。
技能用得時間長了,她感到有些疲憊,止不住打了個哈欠,緊接着有人從身後抱住了她。
那人是從房間的暗門裡走出來的,此刻正細心地替安娜抹掉眼角洇出的淚水:“累了?”
安娜嗯了一聲,懶懶癱在來人的懷抱裡,将重心壓在他身上:“坐久了腿麻,我餓了,抱我去吃飯。”
安娜的姿态放松極了,像是全身心都在信任背後的男人。
男人溫柔地拂開安娜額間的碎發,緩緩落下一個吻,才穩穩将人抱起帶到隔壁房間。
某個AI機器人識别出了它的主人,藍屏一亮就要例行問好,被男人挪過腦袋去清理牆角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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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桑很快就知道安娜說的小心是什麼意思了。
剛離開後沒多久,有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個人尤桑很熟悉,厭惡到骨子裡頭的那種。
看到尤桑停下腳步,對方笑盈盈地摘下面具。他的容貌俊美,對上尤桑的眼神惡劣又火熱。
蔣厲一時覺得對方有些眼熟,還沒問就被阿歡給打斷:“他是靈捕榜上的No.1克羅姆。”
隻是沒想到又一個這麼強的和尤桑有關系,事情再次複雜起來,但他們已經上了賊船跑不掉了。
“尤桑,我等了你三年。”克羅姆的眼神缱绻而溫柔,似乎是在看向自己的情人,盯着尤桑許久才慢慢開口,“可是你怎麼綁定了其他靈捕?”
其他人面面相觑,尤桑面無表情:“你不是有了公子?”
克羅姆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尤桑你是在吃醋嗎?你放心,等你回來,我立馬和公子解綁。”
“我就說我們倆是天生一對,天作之合,隻有我們在一起的組合才是最強的……”
聽到這裡阿歡不禁砸舌,某人已經舞到面前說什麼天生一對的鬼話,正主居然還不宣誓主權?
她扭頭去看正主,發現正主正和尤桑肩并肩貼着,一邊強行十指相扣,一邊出神。
阿歡就知道自己又會被灌進一碗狗糧。
尤桑原本不想理會克羅姆,隻是下一秒對方拎出一個在場都熟悉的人物。
“尤桑,聽聞上個副本有東西差點傷了你,對此我很抱歉,所以來給你送點見面禮。”
那人被粗魯地捆住手腳,頭發向上撩起露出全臉,滿臉都是驚恐的神色:“不,克羅姆,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天狼的人!”
克羅姆充耳不聞,隻是直勾勾地盯着尤桑:“來我這裡,尤桑,我把它交給你處置。”
副官急得嗷嗷直叫,奮力掙紮起來,盡管并沒有什麼意義。
而尤桑不禁皺起眉,在《達伯舊址》内,謝南常沒有第一時間解決對方,說明後者對謝南常還有其他用處。
他罕見地沉默起來,私底下荊棘在蠢蠢欲動,聽從主人命令蓄勢待發。
但這沉默并沒有維持很久,随着謝南常的一聲輕笑,周圍瞬間像是被什麼籠罩住一般,壓得人幾近無法呼吸。
尤桑沒什麼感覺。他熟悉這種場景,來自于籠中鳥的能力。
前方的克羅姆莫名猛地向下跌,他用手死死抵住牆壁,才沒讓自己跪下。
而地上的副官早就臉貼着地面,像是被一隻大手強行摁下去。
全盛時期的籠中鳥都這麼強了,很難想象全盛之下的尤桑又會如何更強。
“全盛靈徒的一點小能力,喜歡嗎?”謝南常拖着長長的尾音,懶洋洋地笑着。
面對隊友疑惑的眼神,他指了指耳朵:“剛聯系了咱姐,借用一下能力。”
他帶着道具耳麥,是剛才離開後台時拿走小隊的交易物品。
尤桑:“誰跟你咱姐?”
謝南常裝作啥也沒聽清,轉身面向表情陰郁的克羅姆,笑得惡劣極了。
這個No.1剛剛可是威脅了他們好一通,現在多棒啊不是。
“猜猜看,這條法則是什麼?”
謝南常也沒想着要對方回答,直截了當地公布答案。
“隻要我們還在維納斯,克羅姆、公子與狗不得站立。”
“嗯,怎麼能不算是禮尚往來呢?”